俗话说十聋九哑，大多是听力不行，听不到别人发声，自己才学不会说话。这孩子明明能咿咿呀呀地发出声音来，显然声带是好
。
小哑巴瞪着他，果然没躲闪。
小身子瘦得可怜，四肢伶仃，脖子也细得好像随时会断掉，可是
张脸却长得好，擦掉污渍后，露出
张和姐姐样清秀可爱脸。
阮轻暮拿着毛巾，避开他身上那些伤，点点地擦拭着，不时恨恨地咬着牙。
再小心，也难免牵动那些虐打伤，小哑巴有时候会忽然抽搐下，轻轻叫两声，更多时候则乖乖，低头呆呆看着那盆水，像是习惯疼痛样。
卫生间里，阮轻暮放好盆水，在边上放个小塑料凳，把小哑巴按在上面坐下。
说来也奇怪，明明邱哥路把这孩子救出来，可是小哑巴就是怕他，见到阮轻暮，反而听话得很。
从阮轻暮拉着他手起，他就不闹也不叫，声不吭地顶着个大大脑袋，乌溜溜眼睛盯着阮轻暮转。
阮轻暮点点他鼻头：“瞧你这小模样，又讹上
是吧？上辈子死活要跟着，也没落下什
好啊。”
见这孩子，他就心里颤巍巍，实在没办法不管。
身后，再也不出来。
穆婉丽和小芸拉半天，小哑巴就是不撒手，时间又狼狈又纷乱。
“哎呀这孩子到底多大啊，是不是不好意思？”
小芸小声说：“马上七岁。”
穆婉丽有点惊讶。
阮轻暮自言自语着：“你这小，怎也这命苦呢？以前身边也有个不会说话小侍卫，不过他不是天生。而且啊，人家可比你厉害。”
跟上辈子他那个贴身小侍卫长相像个七八分，尤其是这双眼睛，看上去特熟悉，黑溜溜，幽深又空茫，仿佛见惯这人世间悲伤。
小哑巴听不懂他话，低着头，把黑乎乎脚伸到大盆水里，忽然咧嘴，无声笑起来。
阮轻暮看看他光溜溜小身子，叹口气。
这也太脏，可身上这多伤，还有纱布什，既不能拿着淋浴龙头死命地冲，也不能按到浴缸里泡着。
阮轻暮拿起毛巾沾点水，冲着小哑巴比画下：“给你擦擦，别躲啊。”
看上去像是只有五六岁样子，完全没有城里孩子这年纪身量。
她又无奈又好笑：“就算七八岁，怕老娘做什？小郑倒是个男，可是也看不见啊！”
正着急着，身后，阮轻暮声音响起来。
“行，来试试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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