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先道:「慕远只是随性,又恐怕另有算计。只是这次事情看来不小,殿下和与状元兄又要写奏折保他。」
恒商叹道:「要保他也要先晓得是什缘故。」
赵禁卫长这次来找吕先,却是与弟兄们商量出来个小算盘。几个密禁卫都晓得,这次皇上龙颜大怒要抓司徒大人是为些床帏中事。密禁卫们琢磨,司徒大人已经进皇上龙被窝,老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和,司徒大人向是皇上心窝子里人。皇上此时大怒,彼时气消司徒大人又是块宝。因此司徒大人万万不能严拿。所以密禁卫们商议
重罪,你再喝完酒后胡言乱语,别怪不讲情面依律法办你。」
程适斜看着顾况,歪嘴笑笑:「成,顾知县,你只管从今往后揣本大匡朝律法在袖子里。程适哪怕个喷嚏触犯里头个字眼儿,你都抓进号子,上交知府衙门还是刑部都由你,只要你没人时候对自己还撑得起这个架势,只是告诉你个实情让你再别蒙在鼓里。怎办自己想透彻,只要自己不屈心,你想怎办都成。」在顾况肩头再拍拍,迳自推门走。
恒商到大营将奏折托给吕先,和吕先又话两句家常。
恒商道:「明日是三十,军营里也无大事,不如少师你也到蓼山县衙,起热闹过年吃酒有趣。」
吕先笑道:「十五殿下美意领,但军中岂能无主将。况且兵士们都不能回家过年,臣这个主帅哪能丢他们自己去玩乐。江湖中人虽明言招婿前不再寻蓼山寨麻烦,还是要防着他们生事。臣步离不得大营,望殿下体谅。」恒商知道吕先说很是,便不再勉强,道:「只是不能与少师同喝酒守岁,少许多兴致。」
正闲话时,忽然传令兵来报说,营外有人自称圣上密禁卫,要见大将军。
恒商惊道:「难道皇兄在京中有什棘手事务?」吕先就命快请,请进来为首位,恒商和吕先都认得——皇上贴心密禁卫长赵谨。
赵禁卫长环顾左右,道有皇上密令要大将军帮忙,等左右退下才跪下给恒商见礼,向吕先道:「卑职此次出京,是奉皇上御令缉拿中书侍郎司徒暮归,皇上圣谕,死活不论。」
恒商和吕先都长叹,知道司徒暮归定是触皇上某处逆鳞。吕先便道:「本将已晓得,赵禁卫长有皇上密令在身,本将若有力所能及处,定尽力协助。」赵谨别过吕先,道带人自去蓼山县客栈安歇,便于密访。
赵谨走后恒商忍不住叹气:「慕远这个人向精明,不晓得为什屡屡却逆皇兄圣意,平时看着都替他捏把汗。他若要讨皇兄欢心十分容易,为何偏要去触皇兄龙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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