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包厢里,封睿依旧在苦苦思索。
所有刚才信息直在他心中打转,忽然地,个词停留在心间。
五月回来……五月。
他这种魂魄状态,直有种奇异直觉预
向城从遥远思绪里回过神。摇头笑笑,没动窝儿:“没事,手上冻疮都破,早没感觉。”
这是真话,冻疮在暖和地方才会又痛又痒,现在露在风雪里,反倒僵得没知觉。
“第次长冻疮,难受吧?俺们老家可冷,年年长冻疮!”他身边男生得意地挺起胸。
“靠长冻疮很骄傲吗?你那是年年都犯老毛病,人家向城可是冻出来,干活也太狠!”向城身边同学好心地捅向城下,“说你也真是实心眼,干活大差不离就得,就你不偷懒。不累吗?”
向城淡淡地笑下,有点茫然:“有吗?没觉得累。”
就顿白菜馅饺子,连点肉星儿都看不见,都快馋疯!”
“别抱怨,指导员不早说吗,运进来猪肉有限,得先送给受灾群众过年。”
“过什年啊,明天早还得去铲雪呢,大型机械车在路上又被塌方堵,走路全靠腿,说话全靠吼!”个男生嘟囔着。
“妈,下次不打电话,打电话。妈在那边就嚎啕大哭,跟她说没危险,真危险地方有大兵哥哥在前面顶着呢,她就是不听。”
另外个满脸青春痘学生大大咧咧地道:“就是,妈也哭得心烦!”
“有种。瞧你那细皮嫩肉手,还以为你只会弹吉他!”
“还记得新生迎新晚会上,向城弹得可好!你不知道,们班堆女生都看着他流口水呢!……”
“哈哈哈是啊!话说向城你咋不谈恋爱啊,就凭你那手吉他和摇滚,把妹简直是手到擒来吧?”
大军校男生苦中作乐笑闹声随着卡车颠簸渐渐去远去,消失在风雪连天旷野。
……
“下次个屁啊……以后再也不主动要求来,这不是想入党吗?”另个学生哭丧着脸,举起手端详,“这手上血泡都没断过,疼死啊啊啊!”
向城坐在大重卡车厢最外面,大片塑料片这挡不住所有人,他半个背脊露在外面,默默听着大家聊天,声不吭,红肿手却紧紧抱着胸前和脖子上那条银灰色围巾。
那是姐姐帮他织。
出小镇,道路渐渐艰难。旷野上天色早就黑,呼啸风声夹着雪粒子拍打在车厢里,很多人渐渐因为寒冷而安静,互相依偎着瑟瑟取暖。
“喂,向城,你挤进来点。”他身边同学使劲往里挪挪,“半只手露在外面举着塑料布,该冻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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