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
区别吗？又没有年夜饭吃，
向城急切地从裤兜里拿出
张小纸条，按照上面
国际长途电话号码，开始拨打。
“嘟嘟——嘟嘟——”盲音遍又遍。
他身后人终于再次忍不住
：“喂喂，占线就算啊，哪能直占着位置啊！”
向城焦急地听着电话里盲音，终于忍不住问边工作人员：“叔叔，请问国际长途为什打不通啊？是过年线路繁忙吗？”
柜台里胡子大叔翻个白眼：“咱们这小地方，没接国际线！”……
下，向城声音带着欢快，却似乎有点鼻音：“嗯，
们这边吃得特好！饺子啊包子啊还有香肠啥，中午都吃撑呢。”
韦青这才放心点：“上次你爸托战友给你带去绒裤和护膝，记得平时穿戴上，别怕臃肿就不穿，到时候冻着。还有你姐姐给你织围巾，也记得出入戴着。”
“嗯。……妈知道，都穿着呢。你们也保重身体，现在在吃年夜饭吧？”向城对着话筒喊，线路杂音太大，直滋啦滋啦。
“是是，们几家人聚在起凑个热闹。”韦青眼眶忽然湿润，“就缺你个。”
邱明泉在边默默坐着，看着身边姐姐忽然也红起来眼眶，轻轻握下她手。
“向城向城，快走吧，就等你个呢！”邮局门口，四五个大男生焦急地催促起来。
“来来！”向城匆匆放下电话交款，转身向着门口跑去。
几个男学生都穿着厚厚绿色军大衣，带着厚厚棉帽子，裹得严严实实，可是邮局门开，外面漫天风雪依旧刺激得所有人缩脖子。
外面停着辆大卡车，后面车厢里堆放着大堆镇上采购大白菜和成筐土豆，几个学生嘻嘻哈哈地跳上去，挤在后面。
披着巨大塑料布，几个男生躲在下面，躲着外面肆虐风雪：“打完报平安电话赶紧回去，大过年！”
……白雪皑皑边陲小镇上，孤零零小街上没太多人，街口处个绿色邮政局牌匾又破又烂，可是里面却满满当当全是排队等着打电话人。
向城身后排队人已经不耐烦：“喂喂，长话短说啊，这多人可都等着呢！
“妈，就说到这儿吧……你们好好吃年夜饭，就来拜个早年！”向城慌忙大声地对着话筒喊，伸出衣袖擦擦夺眶而出泪水，“挂啊，妈！”
他赶紧回过身，冲着身后不耐烦男人露出个求恳笑：“再打个，马上就好，抱歉抱歉！”
“搞什啊……大家都是三五分钟，自觉点啊。”那人不爽地抱怨，可是看到他眉目如画笑容歉然，终于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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