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不久矣,小施主,你必须在他活着时候抵达终点。”老师叔握着卦龟,叹口气,“这卦象说,他在等你。”
姜也抚摸桌上三枚铜板,眼眸低垂,他能感觉到,江燃在催促他。
“带上嶷师侄起去吧。”老师叔道。
“为什?”姜也眉目抬。
老师叔会特意让他带上张嶷,定别有用意。
大家进寝舍,老师叔在春台边上坐下,小道士很有礼貌,提起茶壶给几个小伙子挨个倒茶。靳非泽靠在姜也肩膀上打瞌睡,他吃安眠药,能爬起来就不错,姜也想让他早点去休息,他不肯,抱着姜也手臂不动弹。
老师叔问:“有什想问?”
姜也摇头。
“个问题也没有?”张嶷有些吃惊。
姜也冷淡地摇头。
:“没有看到你们说鬼。”
“大概是藏起来,放心,道家清静地,它不敢进门。”老师叔说。
霍昂把昏迷岑尹拎起来,“就这傻逼引过来,妈,自己被鬼跟都不知道。”
“恐怕并非如此。”老师叔摇摇头,“观那物并非冲着这位施主而来。”
确,那巫尸并不是跟着岑尹来,它是来找姜也。祂多半是想要拦截他,但因为姜也被植入第三只眼,祂找不到他。
“你知道妙妙施主为什对他情有独钟?”
姜也沉默,等着他下文。
老师叔摸着卦龟,娓娓道来。据他说,张嶷本来不叫张嶷,叫胡小宝,出生于青海省巴勒木镇庙子村。胡家父母演皮影戏为生,辈子勤恳老实,常常给别人家婚丧嫁娶大事儿演皮影
老师叔笑呵呵地说:“看来小施主心如明镜,对切都有答案。”
霍昂在旁说:“不然算个出发吉时吧。”
老师叔拿出个龟壳,两手握着摇摇,慢吞吞在桌上布下三个铜板。铜板有正有反,只见他细细摸遍,放下双手。
“你们时间不多。”老师叔道。
“什意思?”霍昂摸不着头脑。
“观?”阿猜嘟囔,“你徒弟都没看见,你看得见?”
“眼盲,并非心盲。”
老师叔脸朝向姜也方向,他那双白色眼睛分明看不见,姜也却觉得他在看着自己。
老师叔温和地询问:“夜半惊醒,想必也睡不着。略通点儿卜卦奇门,不妨来占卦?”
小道士搀着他回寝舍,另几个弟子把岑尹搬去柴房,阿猜跟着去其他空房下榻。姜也几个人跟在老师叔身后,张嶷冲姜也挤眉弄眼,“卜卦窥探天机,伤及性命,师叔向来轻易不动卦,之前好几个大老板轮番来排队请他卜卦,他硬给推。现在他居然想给你卜卦,你有福,快想想问啥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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