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贵妃哼西北小曲中沉沉睡去。等睡醒,才发现昨夜发生不少事。
太子被罚跪在正元门前整夜,皇后知晓此事后,非但没有替太子求情,反而前往正元门,当着众人面打太子巴掌,又同跪在地上,陈情恳切说自己教子无方,求陛下并惩罚。
皇后跪近个时辰,御前人才来请皇后去皇上那里。紧接着,圣旨下来。
皇上罚太子关个月禁闭,不可出东宫半步。
没多久,皇上那边也知道。
庄贵妃和皇上都匆匆赶过来,庄贵妃看到额头处伤,脸都白。
“从羲,你疼不疼?”她忙坐在身边,心疼地伸手捧着脸颊,仔细端详头上伤。其实也看不出什,额头已被纱布包扎好。
摇摇头。
旁皇上皱眉问太医院首,“秦院首,从羲伤如何?”
太子惯来跋扈恣睢,但还是没想到他能将这等惊世骇俗之言随口说出。
太子说完那番话,见抿唇不语,伸手用指腹擦掉流到鬓角血,然后做出让更为惊愕事情——
他直勾勾地望着,慢慢把沾有血渍手指含入自己口中。恍惚间以为面前不是国储君,而是只食人精魄邪妖。
而接下来,他竟将唇往额头处伤口凑近,似乎准备直接含食血。怔下,立即猛地推开他。
“疯子。”忍不住骂他。
“九皇子伤乃皮肉伤,没伤到内里,仔细养上段时间即可。微臣还会再开些滋补盈血药方,给九皇子补身体。”
皇上闻言,目光沉沉走出去。没多久,听到他在外面训人,让人把太子带过来。
不知是受伤或是平时这个时候都在睡觉,没多久就困顿不堪。庄贵妃眼看出困意,连忙对说:“困就睡,这里有母妃,没人再能伤害你,不要怕。”
她轻轻握住手,又让宫人剪灯芯。
“从羲怕黑,别让烛火太暗。”她吩咐宫人。
太子被骂,却哼笑声,仿佛心情又变好,慢条斯理道:“那弟弟喜欢疯子吗?”又伸手过来摸向面颊。
“不喜欢。”再度拍开他手,但他很快反抓住手,龙涎香味道充斥鼻间。
“真不喜欢吗?孤倒是有些喜欢弟弟,尤其每次看到弟弟明明害怕,还要接近孤样子——”他凑到耳旁,温热气息直接落在耳朵那块皮肤,“真是可爱。”
那是太子这晚对说最后句话。等他离开,往常伺候宫人终于过来。
原来太子人把他们全部拦在殿外,他们进不来,也听不到呼救。宫人们看到额头上伤,全部慌,连忙取腰牌去请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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