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把他放进浴桶,百里决明闷闷道:“你洗吧,洗好叫。”
“前辈帮搓背。”裴真递
日光笼着裴真脸庞,他脸颊敷层金粉似。他就是个妖精,每缕眼波都长钩子似,勾着百里决明心弼弼急跳。又勾他!百里决明很生气,道:“你以为不敢?就怕你身子弱,受不住。”百里决明噌地下站起来,“你好好休息,走!”
转身要走,袖子却被裴真扯出。扭过脸,那小子可怜巴巴地瞧着他。
“想要沐浴。”
百里决明想起之前父子浴,耳根子红下子扩散在脸颊上。
“你你你你……你沐浴,关屁事。”
“你守夜?”裴真终于肯看他。
百里决明不自在地移开眼,鼻子里“嗯”声儿,轻得几乎听不见。
“既然恨,何必守夜?”裴真却不领情,“前辈同是什关系,不过同睡几夜觉陌生人,生死与前辈何干?”
这个小王八羔子,百里决明被他气得差点儿直接超度。他呲哒起人来简直像刀子,句“陌生人”,直往百里决明心窝子戳。百里决明又做三次吐息,咬牙道:“也没那恨你。”
话儿说到这份儿上,按着师尊倔驴性子早该炸。没成想人没炸,还软和些。裴真稍稍有些惊讶,侧过眼眸睨他,“哦?没那恨,是多恨?”
裴真托着他手挨着自己脸颊,“身子没力气,前辈抱去。”
“你真把自己当少爷?爷凭什要伺候你,滚蛋。”百里决明抽出自己手。
“那便唤初抱,”裴真慵懒靠在引枕上,“就是不知道前辈舍不舍得旁人碰。”
“你!”百里决明口气儿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这下真被他拿住,百里决明忿忿去唤鬼侍,要他们倒水。热水注满红漆浴桶,裴真背过身把衣裳脱,细腻绸缎料子沿着小腿肚滑下去,日光像细细金珠子,滚落他白皙肌肤。那景色有温度似,烫得百里决明眼睛发烧。死死压抑住心头躁动,百里决明把裴真抱起来,这小子身子高挑,腰骨却软得紧,抱在怀里别样舒坦。百里决明不敢用手碰他,手掌抓握成拳,让他背部和膝弯靠在自己手肘上。
百里决明别过眼道:“想把你关进地牢囚着那恨。”
他话儿软,却仍梗着脖子,不看床上裴真。对着晨光瞧这家伙,抿着嘴,副服软又忿忿不平样子。
倒也可爱。
心头堵着气消散,裴真缓缓笑开,清淡笑影儿在他苍白脸庞上扩大。
“想怎折磨?何必等以后呢,现在就来吧。裴真保证,任前辈施为,绝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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