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什也做不,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那两只狗打着喷鼻嗅他娘尸体,门徒举起鞭子,狠狠地打在狼狗身上,狼狗们畏惧地吠几声,开始撕咬夏侯霈残破尸身。
腐肉片片地被咬开,吞吃入腹,很快露出白色森森骨架。
夏侯潋泪如泉涌,刺客们都别过头去,有人低低地叹息。
“夏侯潋,不要再冲动。”按着他手刺客阴沉地开口,夏侯潋认得他,他是新上任罗迦,“夏侯霈因何而死,你心里难道不明白吗?”
夏侯潋愣。
看着窗外。刺客们也围过来,小心翼翼地在窗纸上戳出小孔,窥视大街。
“你叫夏侯潋,对不对!知道,你是迦楼罗儿子。”柳归藏高声喊道。
夏侯潋几不可见地震震,秋叶按住他,不让他动弹分毫。
“窝囊废,”柳归藏垂眼看着夏侯霈尸身,嘲讽地轻笑,“自己娘亲躺在这儿,却缩头乌龟似藏着不出来。怎,迦楼罗儿子竟然是个胆小鬼,连和面对面都不敢?”
夜色如墨,阴沉沉地,仿佛要滴下来。街道两边都是住家,冥冥夜色下有无数双惊恐眼睛透过薄薄窗纸,窥探骑在高头大马上柳归藏。柳归藏环视圈,仍然没有他想要那个人影子。
“是因为你,”底下有刺客幽幽道,“当年若非你放跑那个小少爷,夏侯霈也不必为你承受鞭刑,便不会伤上加伤,以至旧疾多年不愈。”
“她伤遇雨则剧,柳州冬日多雨,天要收她,无可奈何。”
因为他,都是因为他。这句话像魔咒般,不断在夏侯潋耳边重复。
是他任性妄为,是他离经叛道,才有夏侯霈今日惨状。都是因为他。
柳归藏等许久,依然不见人影。他翻身下马,脚踩在夏侯霈头颅上,“夏侯潋,你要让你娘亲
他摆摆手,下首门徒得令,吹个唿哨。
街口响起猛犬狂吠,深得化不开夜色里,出现高两矮影子。个门徒牵着两条黑色狼狗走过来,狼狗边四处探闻边走,浑身油亮毛皮,双眼射出饥饿绿光,獠牙缝里漏出浑浊唾液。
夏侯潋打个冷战。
“你们这些阴沟里臭虫,果然六亲不认。”柳归藏道,“夏侯潋,如果让狗把你娘吃得渣也不剩,你也不出来?”
像个焦雷打在头顶上,夏侯潋浑身震,霎时间怒火席卷心胸,身子动就要冲出去。秋叶死死抱着他,刺客们也纷纷过来,有抱着他腿,有按着他手,连嘴也不忘帮他捂起来。夏侯潋青筋,bao突,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怒火和屈辱像雷霆般在他身体内滚滚而过,几乎要把他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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