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沈玦用木刀戳他肚子,“但还得练。不像你,你有童子功,筋骨软,练功事半功倍,筋骨已经硬,只能事倍功半。”
夏侯潋打定主意不起来,死鱼般在地上挺尸。
沈玦无奈,正打算想什主意把这不靠谱弄起来,脑袋上冷不丁地挨下。
“也要玩儿!也要玩儿!”高妃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拍掌叫道。
“对对对,你去跟她练,疯子精力多。”夏侯潋屁滚尿流地爬起来,往屋子方向撒丫子跑,生怕沈玦在后面追似。
雨去。叶子渐渐繁密,蝉鸣盈满小院。每日夜晚,沈玦踩着如水月光,伴着满园蝉鸣挥刀。他眸子静得可怕,风吹起他衣袍,眼中却波澜不起,手中木刀亦不动如山。慢慢,风似乎远,蝉声似乎也息,月光亦退去,寂寂黑夜里,只剩下把朴拙木刀。
沈玦藏刀腋下,再抽刀上挑,刀尖斜斜向上划出道圆弧。
伽蓝刀法·燕斜。
这招他已经练上千遍。燕斜角度刁钻又阴狠,向上可以割破敌人喉管,向下可以开膛破肚,只要他够快,鲜血迸溅只在刹那之间。
“啪”地声,木刀打在夏侯潋身上,他哀嚎声,滚在地上。
沈玦总觉得他最后那句话不止在骂高娘娘。
扭头看高妃,她照旧顶着头乱七八糟鸡毛,身上襦裙脏得不像样,整个人像个能动鸡毛掸子。沈玦叹口气,亮出起手式,木刀横扫。她没来得及躲闪,脑袋上鸡毛被打下半,纷纷扬扬落得满地都是。
沈玦看着满地鸡毛,忽然觉得兴味索然,道:“算,不练……”
“臭小子!你敢打下将军翎!看本大将军怎收拾你!”高妃横眉怒目,抬手折断截树枝,兜头对着沈玦脑袋就是敲。
沈玦下被敲懵,高妃树枝却已经,bao风骤雨般落下,仿若夏日雨点密密匝匝落在水面,沈玦忙举起木刀抵挡,慌乱之间居然只格住两三下,剩余
今晚他已经是第七次中招。
沈玦简直是个疯子,自从传他刀法,他每晚都要练两个时辰,风雨无阻,雷打不动。自己练也就罢,还非要拉着夏侯潋给他喂招。恍惚间,夏侯潋觉得自己又回到以前在谢府陪他读书日子,藏书楼里豆青灯,满园风声瑟瑟,沈玦捧着书卷目不转睛,他在底下昏昏欲睡。只不过以前他还可以捉捉飞蛾蜈蚣,拔拔小花小草来玩儿,现在却必须左蹦右跳,躲过沈玦无止息进攻。
夏侯潋累得满头大汗,躺在地上不愿意起来。
沈玦轻轻踢他几脚,木着脸道:“再不起来就打你。”
“大哥,你不累吗!”夏侯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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