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他长相其实很容易激起男人征服欲,也难怪梁在野那种薄情寡义老色胚舍不得放手。
梁如琢垂眼凝视着文羚低头时露出半截细白脖子,企图理智分析自己现在略显激荡心情来自何处——小时候老大非要得到东西,他都喜欢。
是。如果文羚关切目光出现在别人眼中,梁如琢会毫不迟疑地确定对方另有所图,或是不怀好意,但文羚不样,他眼睛很透亮,几乎眼就能望见身体里白纸样心。
“别人家懒得治,扔出来吧。”梁如琢下车,半靠在车门上垂眼看着它,本来以为是谁家宠物没拴绳出来乱跑,仔细看狗脖子上没挂牌,身黑毛乱七八糟,半条后腿上都布满溃烂皮癣。
文羚蹲下来,那大块头德牧瘸着条腿踉踉跄跄爬过来,呜咽着用头蹭他手。
文羚去前排储物箱里拿根火腿肠掰给它,回头问:“你不喜欢狗吗?”
梁如琢迟疑几秒,手摸到衣兜里烟盒,但没有拿出来。
“喜欢。”他斟酌出这个答案。
文羚把剩下最后截火腿肠塞进狗嘴里,笑笑:“不喜欢就不喜欢嘛。野叔也不喜欢。”准确地说梁在野只是厌恶狗毛。
梁如琢微不可查地皱皱眉,他难得为讨个小孩子开心去说句违心话,居然被直接拆穿。
为什不喜欢?因为寿命太短,十几年而已,短暂温暖过后,他再次孑然身。
他怔会儿神,发现文羚正看着自己,于是揉揉那小孩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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