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是被嘈杂声吵醒。
祁渊朦胧间刚刚睁开眼,就感到身上猛轻,身上趴着小孩被人把拽走。
两个身材高大男人抓着手脚乱扑腾祁煊,祁渊缓缓站起来,摸上后腰柴刀,冷冷看着那两人。
“哥哥!唔……”祁煊刚要叫喊就被捂嘴。
个阴阳怪气中年男人从两个壮汉身后走出来,这男人阴柔得很,梳着小辫,嘴唇染得鲜红,举手投足间十足媚态。
在溪边,祁渊蹲在岸上洗手,冰冷溪水冲刷着双手脓血,痛入骨髓,祁渊咬牙忍着,洗到最后竟笑出声来。
祁煊乖乖坐在边悄悄看着,看着哥哥复杂表情,爬到他身边,小声哽咽道,“哥哥,对不起……”
“不怪你,和你有什关系。”祁渊甩手上洗不净血珠,用撕成条条里衣当绷带,缠在已经溃烂双手上包裹起来。
“是他们错。”
夜里太冷,祁渊脱衣服给弟弟裹上,找处避风墙角,疲惫地靠在里面,抱着弟弟休息。
下,没有烧痕,没有划伤,这才放心。祁煊惊魂未定,又看着自己住地方毁成灰烬,抿抿嘴,委屈地扑进哥哥怀里,“哥哥……怕……”
祁渊搂着他安慰,“不怕,没事。”
“们怎办……”
“先离开这。”
祁煊吸吸鼻子要去拉哥哥手,祁渊像被针扎样抽开。
男人看眼被押着祁煊,翘着兰花指捏捏小孩儿脸,惊讶笑道,“哎呦,宝贝,你可真
祁渊早就累,身子不舒服,感觉有些发冷,上下眼皮快重得分不开,靠在墙角睡过去。
祁煊裹着哥哥衣裳爬过去,钻进他怀里,分开两腿面对着哥哥趴在他身上,搂着脖颈,窝在哥哥颈窝里。哥哥体温暖着冰凉小脸,祁煊闭上眼睛,两行眼泪从眼角路掉到衣裳里。
“不哭。”祁渊半睁开眼,抬手抹掉小脸儿上泪珠子,“你是男孩,不能总哭。”
“对不起哥哥……”祁煊依赖地蹭着他,紧紧抱着他。小手轻轻扶着祁渊缠着绷带手,低头吹吹,希望这样哥哥就能不疼。
“没事,”祁渊忍痛揉揉他头,“你好好就行。”
祁煊吓跳,发觉自己手上沾几滴黑红血,再看哥哥手,两手直到小臂都被烧得面目全非,皮肉没有处好地方。
“哥哥你手……”祁煊吓坏,他从没见过这重伤。
祁渊表情冷漠,用胳膊推着祁煊离开,淡淡道,“不严重,很快就好。”
“可是流好多血……”
“说没事就是没事。”祁渊推推他,回头狠狠望眼那仍旧冒着红光小破屋,催促着弟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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