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扭过头对着孟长青笑道:“这才是天谴,仙人殒命,宣阳城百年来未落滴雨,未生颗草,若非长白宗修士采灵补运,如今这怕是已经成死城。”说书人终于敲下惊堂木。
这故事说完,是真说完。
世间好物不牢靠,彩云易散琉璃脆。
个男人确实不能爱你两百多年,父亲可以。
所以谢长留成恶鬼,弥留人世二百余年。
”
“这是那位钱夫人。”
他缓缓指着,最终折扇落在块碑上,敲下,“这是那位金榜题名书生。”折扇打在石板上,轻轻声响。
漫山遍野坟堆中,有小簇土堆,立着块简陋碑,碑上面刻着个名字,瞧着再普通不过。
白面说书人低声道:“忘说,谢长留找上这书生时,两人还坐在堂前喝会儿茶,院子外头有人在唱戏。待到谢长留说明来意,书生这才痛哭起来,说自己是爱着那娼妓,从未忘记她,又说许多,慢慢从怀中掏出条红绸子,说是那娼妓扎头发带子,他直带在身上,说着说着他便流下眼泪来。谢长留看他许久,终于道,既然如此,她在院子里唱个时辰,你没有听出来?那书生便不说话,拔腿便逃。”
孟长青闻声久久无言,终于,他扭头看眼身旁李道玄。
李道玄面色如常,与其说悲悯,倒不如
白面说书人说到这儿笑声,敲敲那座坟茔,似乎觉得颇没意思。
孟长青望着那坟茔没说话,才问句,“那鬼火烧城是怎回事?”
“你说那场火?”说书人收折扇,颇有几分娓娓道来意思,“记得,那日是上元节,清平街上两百多家娼楼连带着吴巷同时起火,贩卖娼妓做皮肉买卖生意人都在楼里面高歌宴饮,场火烧七天七夜,死八百多个人,除娼妓,个都没逃出去,死得那叫个干干净净,宣阳城此后百年没人敢做皮肉生意,众人都说,这是遭天谴。”说到“天谴”两个字时候,他看眼孟长青,似乎等着他追问。
孟长青问道:“那谢长留呢,他是怎死?”
“也是烧死啊!”说书人收扇子,“那日鬼火烧城,他坐在娼楼里喝茶,压根就没想走,条街全是鬼哭狼嚎,上千魂魄招摇直上,怨气冲天,上阳关十六州上空云齐涌向宣阳城,宣阳城门口那块埋着两万块碎骨降魔碑被连根拔起,连盘根错节地脉都被抽出来。”说着说书人随手在空中划,“谢长留是z.sha,上阳关位于十六州龙头处,底下压着条真龙大脉,谢长留命星陨落,直接将龙头斩下来,宣阳城这百年来气运衰再衰,连宣阳江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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