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心障难除，近来
百年，清虚子刻意压制自己，便没有再梦见过，没想到今日却是如此突兀。
就在这时，白衣剑尊抬起眼眸，勾起抹笑来。
那笑容无比蛊惑，颠倒众生，配合那双灼灼红意
魔眸，
他入
魔。
只有入魔之人，才会眼眸通红，仙骨发黑。
清虚子已经不是第次梦到凌云入魔模样，但是每次在看见他时，依旧克制不住自己蓬勃怒意。
当初在凌云结成元婴后，他就下山云游四海，空缺大弟子数百年修炼。等到回宗门前，才知道凌云在某处上古秘境有大机缘奇遇，直接越过大乘后期，突破到渡劫，不日准备渡仙劫，超越他这个师尊数千年成就。
再次见到凌云，清虚子才恍然发觉，他已经从那个小小白衣小太子，变成个剑荡八荒，只手断鸿蒙剑尊。
“是这个皇宫里唯活下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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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
太衍宗主峰峰顶，清虚子结束打坐。
就在方才，他再次尝试调动全身灵气，冲入识海晦涩那个部分，打算举突破自己心障。
不敢置信预感来。
宗辞猛然想起，在千年前，清虚子将他带到齐国皇宫。在他重新捡回神智，丢开剑跪在地上时，青衣道袍男人冷冷地说句话。
“还有个人未死。凌云，拿起你剑，杀他。”
而他是怎
做？
宗辞看着沾染天地血色，跪倒在地，说自己尘缘已断。
按理说，这多年过去，记忆应该会模糊。可直到如今，清虚子才发现，这切都历历在目。
他能够清楚地记得凌云模样，神情，眼眸中逐渐熄灭光彩。
下手吧。
似乎有个声音在催促着他。
本该如此，毕竟在这千年间，清虚子不止次被拖进这段回忆里。在刚开始三百年里，他手起剑落，从未犹豫。再往后六百年，虽然心存犹豫，却也未曾收手。
这是极其危险，即便他是渡劫期大能，样有可能因为冒失举动出现不可逆转意外。
但是清虚子不想再等。
他昨夜久违入眠，却再次不可遏止地梦到那幕。
白衣剑尊从云端上坠落，尘不染衣间缀着星星点点血。就像他那张如同寒玉般俊美脸庞样，唇角绽放着艳丽红梅。
这切都没能刺激到清虚子，真正让他眼神彻彻底底暗下去，是白衣剑尊猩红双眸。
他不想再沾染无谓血腥。
而如今
宗辞脸上早已褪去方才冷淡神情，他震惊抬眸，直视看着面前黑衣鬼修。
厉愁闭闭眼，眉宇间满是压抑许久痛苦。
“师兄，
是齐国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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