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确实无比思念着、爱着远方那位再也不会相见故人。
麓山马车中,精疲力尽李稚喘着气坐在绒毯上,身上简单地披着件发皱外套,将脸埋在谢珩膝盖中不知道多久,终于费力地抬手,慢慢揭下被绑在眼睛上玄黑色纱带,却没有即刻睁开眼睛。他从未想象过,人世间竟是会有这种令人目眩神迷极乐,如狂潮似冲刷着他整个脑海,教人遍遍溺死在这片汹涌黑色欲海中。
他终于明白,为什这世上会有数不清人沉迷鱼水之欢不可自拔,称其为天下第等欢愉,甚至还有糊涂痴情男女心甘情愿为之赴死。人至死都心之所向,至真至善情。
谢珩慢慢抚着李稚背,低头看着他,心头怒意已经消散,转而是种复杂难辨沉沉心绪。马车外传来簌簌雨声,清晨时还秋高气爽,来阵风,山中忽然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更衬得昏暗马车中片宁静。此番霍家人远道而来,与谢家人相约在山中狩猎,以谢家门风,照理说要尽地主之谊,但谢珩却没有要起身意思,天光从飘动帘子细缝照入马车,李稚抱着他动不动,他慢慢拢住李稚肩,手不自觉地揉捏着他,多些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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