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说着笑起来,盲眼哑口老僧用食指在雪地中慢慢地写两个字,“心爱。”风雪哗啦地吹个不停,李稚望着那两个字许久无言,那刻他
声,脑子里有根弦直接崩断。
昏暗马车中不时有片缕光从窗漏进来,谢珩手抚着那截脆弱后颈,不时用手指指节碾过喉骨,片刻后,李稚挣扎渐渐弱下去,谢珩拿捏着那截手腕没松开,继续往后折,将人环抱住。他腾出只手去将织金领口翻折下来,顺着打开领口往下解李稚襟带。明明只是个简单动作,甚至什都没有开始做,却给人以种惊心动魄之感。
“你……”李稚颤抖着,浑身力气被抽离似,过片刻,他慢慢不自觉地抬手抱住对方脖颈。
萧皓来到枫叶亭中,却没有见到人,他四处找找,然后回过身往外走。
很久之后,大将军霍玄最器重谋士崔嘉主持编写部《南梁史》,用以记载梁朝北地三百年变迁。他在书中提到件有关晋武公奇闻异事。元德十九年冬,氐族四十万人围幽州城,西北安危系于线,所有人包括将军霍玄全都寝食难安,唯有年轻晋武公神色、举动都悠闲如常。城中百姓有天夜晚看见他坐在路边榕树下,与个老僧聊很久,后来风传为他是向神仙打听天机,认为其必有退敌把握,于是人心稍定。
但其实在那个危机四伏、难料生死大雪夜,李稚只是与这位偶然遇到老僧聊些过去事情,些他深埋在心中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秘密。
“人生不相见,动若参与商,有个此生永远也不会再见面朋友,近来总是想起他。对所有人都问心无愧,唯独只做件自私事情,明知道有些缘分不可能结出善果,但太想要得到他,哪怕只是短暂刻,得到过与从没有得到过也是全然不样,抑制不住私心,强求回。”
老僧安静地听着。
“人旦荒唐起来,好像是着魔,明知不该如此,但仍是这样做。为己私欲,将他拖到万丈深渊中,让他原本清静生都为所牵累。宁搅千江水,不扰圣人心,当时不解其意,等终于明白过来,切已经太迟,是连累他。”
“那座盛京城确实是千古风流之地,离开这久,却仍然总是梦见它,梦见它又开始下起雨、下起雪,记得它满城烟柳、乌鹜齐飞样子,夜半笛声飘落金陵城,那些如梦似幻日子让觉得这世道并不算黑暗,值得为之再赌这场。有些人即使知道今生不会再相见,但却无时无刻不在心中,如望秋水,如见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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