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肆连忙抓住闫清手,奋力爬出地窖。
光看此处建筑,明显还是赤勾教风格。然而天上摇摆着不少细丝,形成个不大不小罩子,竟将火光与浓烟全都隔绝在内。细丝之外星空闪烁,片昏暗静谧景象。花惊春正费力对付那些个细丝,连赤蝎足杀手们都被困在原处。
吴怀站在草毯似细丝之上,嘴角还带着被撑裂伤口。那伤口被火光映,像极诡异微笑。他
听到这声惊叫,苏肆按捺不下去,抬手就推地窖门。谁知那门明明被他撬个彻彻底底,如今却纹丝不动,仿佛有座山岳压在上面似。
门之隔,外面惨叫不断。
更多火油顺着缝隙淅淅沥沥滴下,股热度扑面而来。苏肆头皮炸,再次用那剔肉刀切割缝隙。然而那刀刃触到颇有韧性物事,而后仿佛被什攥住。苏肆好容易才将刀子抽回,刀刃沾满碧绿草木汁水。
上有烈火,下有积气。等仅剩空气耗尽,甭管有天大本事,人都得死在下面。
苏肆红眼,他使出全身力气,猛击地窖门。刀柄上山鬼花钱沾血,在火光下摇摇晃晃。火焰越来越盛,窒息将近,苏肆眼前片朦胧——
怪物。当初见到你这位‘少教主’,你可知——”
“孩童之约,怎会作数?随机应变才是存活之道。”
吴怀漫不经心地打断她。
“劫掠乡里,等赤勾完,教众也能分点钱续命。落到陵教那个下场,岂不是竹篮打水场空?至于那群愚民,早死晚死都要死,只是先行下手罢。原以为你能明事理,到底也不过愚妇个。”
他声音渐渐虚弱,其中笑意却越来越盛。
咚嚓。
整个地窖门被整个击碎,滚热空气灌进来,苏肆好歹找回呼吸。他迷迷糊糊抬头,只看到个……被包得滚圆草人。
苏肆剔肉刀差点顺势刺出去。
“阿四,是!”熟悉声音顿时传出来。
闫清力道甚大,剑式隐隐有见尘寺之威,正克这些碧绿细丝。他以剑风扫开火焰,随手抓过个赤勾教教徒,按在慈悲剑上。石剑顿时重如千钧,瞬间压碎地窖小门。
“天地间人命如草芥,你还在这为草芥称斤约两。轻重缓急分不清,可笑,可笑。”
苏肆心下凛,他心下闪过无数计算,下刻便出口:“花护法快逃!他根本没想谈判!”
“用你小子说!”花惊春不分青红皂白吼回去。
随着她吼叫,更多脚步出现。那些脚步声音轻得很,听着像是赤蝎足步法。
胜券在握,花惊春声音冰寒:“还以为你能有点漂亮借口,到头来只有通疯话。来人,把他给……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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