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敬之不知何时跳到院落侧屋檐上,宿执画像正上方。他傩面斜斜推到脑袋侧,露出那张妖异漂亮脸。时隔多日,药到病除旗被风吹起,旗上掌门玉坠随旗摇晃。时敬之头长发随风飘摇,配上四处乱飘死人烟,妖气更重几分。
“吴怀,你‘杯酒乱黄泉’酒茶还未喝,不能算赤勾教主吧。就这样直接下死令,是不是有些过分?”
看到时敬之那张脸,吴怀只是怔怔,没有露出太多震惊,显然识得时敬之。曲断云从座位上站起,当即出剑。他眉头微皱,脸上平和稍起波澜。
许璟明没能沉得住气,惊叫道:“是你——”
时敬之半蹲在屋檐上,无视大呼小叫异母兄弟。他双眼居高临下扫遍全场,看过张张仰起脸。
“无论于西北,还是于江湖,赤勾都有必要延续。”曲断云看她表情里多点微薄怜悯。“花护法不必再胡言乱语,还是早些收手为好。”
好个引导,尹辞用余光瞧着曲断云。
此人不是伪装天才,就是真心实意相信自己想法。刚才那番话,曲断云话实在有理,可其中偏偏夹杂不少引导式结论——你来往几句,在他口中,花护法便成个“为己之欲叛门”,满口“胡言乱语”疯子。
尹辞手摩挲着吊影剑,深觉自己被自家掌门影响。又那刻,他有些想要把曲断云也打包带走,同审问。
见对话有终止趋势,尹辞看向时敬之。他刚想说些什,时敬之伸出爪子,轻轻挠挠他手掌心。
吴怀将扫骨剑指:“下来,本座不喜抬头说话。赤勾之事,与你枯山派何干?”
时敬之并未掩饰身上邪气,他目光锁住吴怀,大笑:“自是无关,那又如何?本掌门此番前来,是要你赤勾宝贝,二是要试验下在那纵雾山得法宝。”
他伸手掏出那枚玉眼球,在手中不以为意地抛接。
方才他现身,根据院中人反应,他自是筛去批人。如今玉眼亮相,又能筛掉批——迟钝如许璟明,脸上只
“阿辞,们玩个有趣。”他欢天喜地道,“晓得你想法,不过比起劫走曲断云,有更好玩主意。”
时敬之遥遥指指吴怀搁在古鼎边面具。少教主取下面具是固定流程,那面具也是按宿执面具仿,与画中模样。
“阿辞,要不要试试‘死而复生’?”
与此同时,吴怀那,bao风雨前平静也到尽头。看到花惊春没有半点服软意思,他捏捏眉心,将扫骨剑横:“都杀,不用审。”
“撤面具露真颜,祭宿执求平安。敬看客宣天下,杯酒乱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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