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福咽口唾沫,不敢再吭声。
“本以为没时敬之,武将们也能多撑几年太平。结果个不成气候那罗鸠,就能把那群混账耍得团团转……江友岳可真是给朕推把好人才啊。”
卢福:“听人说,那罗鸠新王被蛮夷称为‘神降圣’。兴许不是武将们少力,而是对面偶得神助。皇上切莫上火,小心气着龙
“行,咱俩都知道,刘将军没那个本事。”
卢福瞬间换口风:“皇上不是遣人注意着那人,若着实难办,教阅水阁帮忙递个信,他也不敢拒绝。”
“不敢?他有什不敢。”许璟行苦笑,“先前时敬之愿以沙盘千里代战,不过是闲得无聊。那孽障就没把放在眼里过。”
他说归说,言语里没有容王那样惧意,只有淡淡厌恶。
“皇上当初何苦放他走呢?”
弈都,皇宫。
桌前燃最好灯,烛焰透亮无烟,照得桌前如同白昼。许璟行按按抽痛额角,放下手中折子。
比起浪浪荡荡容王,许璟行做这些年皇帝,眉目间多攒不少老成持重。他长相与容王许璟明有两三分相似,五官却比许璟明肃穆几分,显得更为英俊。
只是这份英俊,全被脸烦忧遮过去。
许璟行颧骨略高,双颊微微凹陷。他没饮过仙酒,就算脸上没多少老态,头上几缕白发还是相当显眼。他又总喜欢蹙着眉头,整个人透出些不苟言笑老气。
卢福小心翼翼道。
“此子不吉,皇上宅心仁厚,留他条命,还好吃好喝伺候着,已是仁至义尽。要不是江友岳那厮横插脚,奴才以为……”
许璟行直接打断他:“宅心仁厚?”
他口气比起讽刺,更像在自嘲。
“非也,时敬之余命不到年,放他自己寻寻活路也好。寻到,朕自有用处。寻不到,也算给他条出路——硬把那怪物留在身边,把他逼急,朕怕是哪日闭上眼,被他掌打碎脑壳。”
允朝盛世百年,现今仍未显颓相。只是治大国若烹小鲜,许璟行自诩不是天纵之才,光是维持“河清海晏、国泰民安”八个字,几乎要用尽他心力。
许璟行没什野心,却也不想当个浑浑噩噩昏君。他在惩治贪,,g、澄清吏治上下足功夫,谁知刚有点起色,边境烂事死灰复燃,许璟行头都要烦炸。
“几个月前才换新王,那罗鸠那帮人就跟疯样到处咬。蛮夷就是蛮夷,休养生息都不懂?”
许璟行重重叹。老太监卢福连忙凑上前,给皇帝按肩。
“皇上,那罗鸠那帮蛮子,不是前些年才闹过事吗?上回刘将军率军大败那罗鸠精锐,折他们好几个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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