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回家。”
黎明将至,两人全身鲜血臭泥,还捎带只装死大鹅。若不是半路遇到尹辞,两人未必能在天亮前赶回客栈。
时敬之刚给自己包扎完,又要照料两个下仆。才满药箱又空小半,时掌门心头血从嘴角缓缓流出。
好在众人年轻力壮,没有伤筋动骨,问题不大。
三个伤病号在房内横整天,第二天都能下地。陵教吃血亏,没有再派人来,这场追杀姑且算告段落。
在杀手生出疑惑,动作滞缓瞬间。苏肆欺身而上,爪抓向敌人喉管。
这招扭曲又刁钻,煞是难防。杀手强扭关节,以匕首防御。瞬息之间,金属匕首声轻响,被肉做五指当场折断。
血肉横飞,躯体撞地。
纤细五指收放,竟把杀手咽喉整个挖空。
“都是你们错。要不是你们杀过来,也不用当面瞒他……这比想还难受。”苏肆甩甩手上血,语气森然。
,以及满心奔涌辛酸与讶然。
原来自己已经没办法随便死掉。
他不管不顾地收住牙齿,下颚酸到发痛。无论杀手再怎样挣扎,他就是不松手,人血肉漫过他口腔,带着让人憎恶腥气。
如此来,牵制是牵制住,闫清后背却完全,bao露在外,另人随时都能来个剑穿心。
但另个人却没能做到。
只是醒来后,闫清直心不在焉,像是在考虑什人生大事。苏肆还是副老样子,聒噪程度和白爷不相上下。
“明天出发?掌门,咱们就这样闯阵,不会出问题吗?三子手臂伤
“刚才那……你……”杀手无声呻吟,目中光彩迅速散去。
苏肆毫不留情地抬起脚,用力跺碎杀手脖颈,将伤处踩成团肉酱。随后他提剔肉刀,又揪住闫清制住杀手,刀戳进后脑。
鲜血与沟渠底下淤泥混作处,腥臭味越发明显。闫清失大量血,苏肆小心松开他手臂,他却已然神志不清,双红眸没焦点。
苏肆苍白着嘴唇,将那把短剑丢老远:“三子,辛苦你。”
“唔……”
看着摔远闫清和敌人,苏肆长长吐出口气,目光里多几分自嘲。
“到这个地步,却还瞒着他。”他咬牙道,“没办法,总得保证你们个都跑不……”
仅剩杀手正在怒头上,哪管面前小子嘟嘟囔囔。他又抽把匕首,径直袭上前。
苏肆还站在原地,气息却陡然消失。
他眼中邪气无影无踪,只剩空荡荡木然。面对杀招,苏肆反而收那剔肉刀。他就这样空着双手,闪身而过。杀手招招致命,可攻击仿佛打上棉花,没能伤对面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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