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昼看过去,夜色勾勒出那人轮廓,那人穿着身黑,似乎和黑暗融为体。
他半敛着下巴,头微垂,半扣着黑帽,帽檐很低,眉眼难辨不清。
从林昼角度,只能看见
虽然什都没发生,但为什这不对劲?
林昼胸膛起伏着,他眨不眨地盯着黑暗,思绪根本安静不下来,刚才他和他哥画面,清晰地闪回在他脑海里。
林昼想会,心里还是乱得不行。
他干脆起身,喝好几口水,冰冷水漫过他喉结,干渴根本没有半点缓解。
他竭力告诉自己,刚才他们只是为明天拍戏做准备,只是两个演员提前练习而已。
林昼身子震,仍没有转头去看。
Alpha脚步声渐行渐远,他听见门打开声音,又听见门阖上声音。
从喧闹到寂静,他都没有偏头去看眼。
偌大房间里,只剩下林昼人。
林昼静静地躺在那里没动,明明他没有起身,却感觉自己似踏在轻飘飘云端上,不知道去处,也不看清来处。
什都没有做,却比之前所有吻都更深。
窗外是春夜枝桠,在黑暗里氤氲着墨绿色调。
罅隙间落下细小阴影,风吹,隐约碎成薄光。
室内,这场长夜里沸腾,悠悠荡荡旖旎梦境,还在继续。
欲望和心跳是节拍,缺氧失重感是微涩和弦,彼此骨骸相贴是缭绕余音。
林昼重新躺回床上,他遍遍地告诉自己。
只是练习而已,对,就是这样,他不要再多想,不然明天还怎拍戏。
林昼翻来覆去又想很久,困意才笼罩他。漆黑夜里,他做个从未做过,奇妙梦。
幽暗无光夜里,雪花纷扬落着,雪势越来越大,夜幕被染上层层银白。
林昼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他辗转难眠。这时,门忽然开,个高大身影走过来。
刚才发生那些事,就像场无路可逃,又入骨入髓游戏,刺激又真实,让他感官都在战栗和颤抖。
灯光笼罩着他们,把春夜变成热气弥漫夏夜。
林昼深吸口气,却完全按捺不住胸腔里剧烈心跳。
他和他哥刚才做什?
如果只是为练习,刚才练习是不是太逼真些?
时间缓慢地流逝,温度不降反升,又好像只是须臾瞬。
林昼不知道这场练习,最后是什时候结束,他只记得宁纵离开前,背对着自己,衣服轻轻巧巧地披上。
肌理分明脊背只晃而过,他却立即偏开眼。
林昼背对着宁纵喘息,没看清宁纵神情,只听见宁纵有些愉悦声音。
“晚安,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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