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黄今不喜欢与陌生人说太多。今晚可能是酒精缘故,也可能是因为恍惚之间,他看到母亲瘦削身影,在小塑像前恭敬地低下头。
“讨个好彩头,求求平安。普通人拜关公拜财神,咱们拜拜钟天师,这叫对口。”
听见黄今语气不客气,老人也没恼。他翻出半瓶白酒,坐到黄今对面,目光还瞧着钟异画像。
“家这脉有个传说,说是祖先是钟异收过小徒弟。那可是封印六煞大天师,家这脉绝学全凭当初学来几手。”
老人半开玩笑地说道。
……可殷刃说出来身份,跟“邪物”这个概念相差十万八千里。
黄今对“钟异”绝不陌生。
他地下室角落,还有尊精美钟异木雕。那是母亲遗物,夜行人们家里多多少少都有类似东西——比起设备齐全、人身安全更有保证识安,夜行人们干都是刀口舔血活计。个不小心,邪物们便会要他们命。
母亲还会出门售卖灵器时候,总会给家里钟异木雕贡上两个甜果,亦或是粗粗燃香。她从不向他解释这些,但走入玄学界后,黄今不想知道也得知道。
某个雨夜,黄今曾在家小餐馆喝酒。当时是凌晨三点,他是店里唯个客人。
着逗弄女儿。
是神仙,葛听听想。
这多人都相信他,家家户户都贴着他,定是很厉害神仙。
就是这个神仙凶凶,让人害怕。
那个神仙从她家缺角印刷画起步,走向邻村神棍们神台,那个身影路过识安书本,最终走向符宅古老祠堂。
“怎可能有人能单枪匹马封印六煞,”黄今带着醉意笑,“当时肯定有许多帮手,最后就
他看着老板瞥眼时间,从木柜里请出尊钟异雕像,虔诚地放几块糖糕上去。
“夜行人?”黄今喝光手里酒瓶,瓶底磕上桌面。
“你也是吧。”那个六七十岁老板笑笑,“进门就看出来,你身上物件儿都不错。”
黄今看眼身边装满灵器袋子,哼笑两声。
“您也拜那东西啊?”
那是个近在身边传言。
不过对于曾经混迹于灰色地带黄今来说,“钟异”可不仅仅是个近在身边“传言”。
他本以为殷刃要坦言自己邪物身份,可以话,这家伙最好介绍下自个儿品种,让他怕也怕个明白。世上邪物千千万,这厮总不会是凶煞吧。
黄今很有自信,他定是在座最淡定。他坚信钟成说“复活”是殷刃搞鬼,只要殷刃说明白邪物品种,他脑中最后块拼图也能拼上。
从今以后,他不用每天起床都面对《十万个为什》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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