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秦朝将近十年,所有人都是按着历史痕迹,生老病死,没有人可以改变,没有人可以阻止。吕不韦死,韩非死,樊於期死,李牧死,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地死去,他直以为这就是命。
可是,荆轲活下来。
余子式抬头望向极远处宫殿。
改变历史。吕不韦没能做到事儿,韩非没能做到事儿,他余子式个穿越两千年人没能做到事儿,可是,胡亥做到。
司马鱼,你真不知道你活着,到底意味着什。
那句话?”
“是咸阳不是洛阳,是旧友不是亲友。”鱼定定看着余子式,纠正道。
余子式看眼他模样,半晌冷笑道:“不管你到底是怎想,司马鱼,在这儿少折腾些事儿,安分等捞你出去。”说完这句,他拂袖站起来。“司马鱼,你不知道你活着对来说意味着什。”
留下这句,余子式转身打算离开。
司马鱼眼神变变,瞬不瞬地注视着余子式背影,眼见着他快走出去,他忽然开口问句:“对,三日前拦住那少年没事吧?”
“手腕多处骨折,差点被你废只左手。”余子式回头扫眼司马鱼,视线清冷,“你该感谢没废你双手。”
司马鱼微微错愕瞬,随即看着余子式走出去,脚步声声声逐渐远去,他回忆会儿,缓缓皱起眉,“不对啊,他怎会骨折?”那匕首上淬剧毒他是知道,担心那日不小心伤那少年所以他问句,但怎会是骨折?
……
出掖庭大门余子式伸出手看,刚才时情绪有些波动,手攥得紧些,伤口又裂,晕出大团殷红血。他没再去管那伤,从领口里缓缓扯出枚白玉,正是当年吕不韦说从和氏璧上敲下来那枚白玉佩。
余子式缓缓捏紧那玉,半晌才轻轻笑瞬。司马鱼,你真不知道你活着于而言意味着什,或者说,于天下而言意味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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