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母
这里是五楼,下方是只有在柏油路面上画格子停车场。只要纵身跳,就可以毫无痛苦地离开这个世界。
那天傍晚,母亲和祖母大打出手。原因只是芝麻小事。母亲和祖母冷战状态已经达到极限,双方都在等待内心愤怒大爆发机会。
听亲戚阿姨说,在目前就读中学年级辉美出生之前,她们婆媳关系就已经闹僵。当时,小冢家住在从祖父那代就开始住房子,辉美母亲嫁给她父亲时,也和公婆同住。辉美祖母凡事都要按照传统规矩办理,和喜欢按照合理方法处理问题辉美母亲发生冲突。
不久之后,辉美父亲买这栋公寓,家三口在这里生活,但平静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祖父去世,辉美父亲不得不把祖母接来同住。辉美母亲当然大力反对,但父亲执意这做。辉美不太清楚当时情况,但据说父亲不愿错过用祖父房子卖掉后那笔钱偿还贷款机会。
祖母来家里时,辉美读四年级,她清楚地记得母亲站在门后,露出鬼面具般若样表情瞪着祖母把老旧家当接二连三地搬进来。母亲自言自语地说,家里只有三房厅,这小地方,老太婆竟然要搬来同住。死老太婆定会活很久。真是要命,今天晚上要煮什菜,就够让头痛。都是爸爸错。还是出门工作好,但她肯定又会啰哩八嗦。真希望她早点去死。
辉美来到户外,握起小手向太阳祈祷,希望妈妈和奶奶不要吵架,希望大家能够和和乐乐。
但是,年幼她所许愿并没有成真。祖母搬来当天,就对晚餐口味百般挑剔,祖母和母亲大吵架。祖母猛然站起来,走回自己房间。祖母离开时动作太猛,饭碗从桌上滑落,应声碎裂,里面米饭也都撒在地上。辉美觉得这个画面似乎预示这个家庭未来,成为个黑暗画面,深深地烙在她眼中。父亲始终低头不语,默默吃着饭。
那天之后,母亲和祖母虽然同住在个屋檐下,却无视对方存在。两个人完全不说话,有必要时,必须透过父亲或是辉美说话。有时候她们两个人都在现场,却要由她当翻译。
“你们不要再吵啦。”她不知道为这件事哭过多少次,祖母和母亲每次都有点尴尬,但双方都不愿让步。父亲似乎已经放弃解决这种状况,他每天下班回家时间越来越晚,想要逃避家中剑拔弩张气氛。
不久之前,炸弹终于爆炸。辉美从小到大,甚至没有看过男人打过架,却像在作恶梦般,看着母亲和祖母扭打在起。两个人可怕嘴脸让她难以相信她们是自己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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