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被送回王家
王悦醒
过来，下人正手忙脚乱地帮他换着衣裳，他顿片刻，伸手抓住自己中衣带子，拂开下人手。
“司马绍呢？”他明明记得自己在和司马绍坐在门槛上笑得跟两个傻子似。
“太子殿下回去。”
王悦扭头看眼窗外，时辰确实不早，司马绍明日还得去石头城，他是该走，王悦偏头想会儿，把衣服又给
件件套回去，“行，你们下去吧。”
“世子，换件干衣裳吧！”
王悦闻声差点没笑断气，他低着头用尽浑身力气压着笑，可肩膀仍是忍不住耸动，“命御林军……拖出去……拖去糟蹋？哈哈哈哈哈哈。”他用力地擦把笑出来眼泪，问道：“这也是你自己想出来吗？”
“书上学，史书里头什
皇帝都有，这算什？”
“所以你小时候这爱读书？”王悦不可置信地看着司马绍，“是吧？”
“是又如何？”
王悦看他会儿，紧绷脸终于被笑撑裂，他笑得双手都开始抽搐起来，他用力地抹把脸，刚想停住，可猛地又低下头大声地笑起来。
人便杀人，想诛人九族便诛人九族。”
王悦推把司马绍，忽然笑骂道：“骗子！从前说全是假话？你就想当个,bao君是吧！还想杀人就杀人，谁不服便诛他九族，这痛快？”
司马绍揽着他肩，凑近问道：“是不是忽然也想当皇帝？”
“滚！”王悦差点笑出声来。
王悦实在没力气，索性直接往下蹲坐在门槛上，他抓着司马绍胳膊狠狠拽，司马绍跌坐在他身旁。他看着略显狼狈司马绍，大笑道：“所以说白，你想当皇帝，就是想诛人九族？”
“不用，
还得出门。”
那侍者颇为震撼，看眼外头瓢泼夜雨，“即刻吗？”
王悦点点头，对着那侍从道：“行，这事
还要什扬名立万！还要什千秋万代！还要什脸！
今夜王道崩，倾盆大雨洗净建康城乌烟瘴气，依稀可见群魔夜舞。
大雨中，司马绍背着喝多睡着王悦往王家走，雨砸在两人身上噼里啪啦响。
司马绍背着王悦淌过小巷，前头看不见光也看不见路，只闻磅礴大雨轰声如雷。
他走着走着，十年心迹忽然光明起来。
司马绍轻轻拍下王悦肩，忽然忍不住伏在他肩上笑起来，他开玩笑般低着头道：“王长豫，以后你看不惯谁，帮你诛他九族。”
“那要是元老重臣拦着你呢？”
“起诛！”
王悦差点没笑岔气，“那要是他们宁死不屈呢？”
“命御林军拖出去轮番糟蹋，男世代为奴，女世代为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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