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哥亲还是工作亲?你打进个长台,就告诉你。累得满头大汗,就是打不进,她又教几次,主要是看点,原来个白球,看着是块白,其实有好多个点。眼镜老从鼻子上滑下来,她把眼镜拿走,放在吧台上,说,再打。终于打进,球在洞眼上逛逛,掉进去。她说,行,交钱吧。把钱给她,她塞进大腿根丝袜里,说,你哥生病,你这二百四十块钱就当买药。百忧解。说,人得见见,在哪?她说,别见,他不回去。你呢,赶紧回你北京上班去,又不是亲哥,你就说没找着,或者说找着他过两天就回去,谁也不会怪你。把眼镜戴上说,上班不着急,你刚才问,工作亲还是哥亲,想下还是哥亲,人必须得见。回不回去再说。她说,你是小峰吧。说,是。她说,你哥说你们家就你出息,你摘眼镜就瞎,出息到哪去?说,是,虽然念大学,但是真也是塌糊涂,你知道有时候都是虚名,个家里需要个虚构人。她看看,把杆拆开,放回柜子。披上大衣,从大腿根里掏出百块钱给老板说,今儿份子钱,八哥,下午请个假,看看晚点能不能过来。老板说,真是刚子他弟?美丽子说,真是。那个大学生。老板说,行,忙去吧。明儿再来。
美丽子出租屋离姑家很近,直线距离也就千米。是个狭小两室厅,们进去时,哥正在和另个女孩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哥还是那瘦,脖子上缠圈白纱布。美丽子说,这是菜菜子。沙发上女孩儿吐出叶瓜子皮,冲笑笑。哥看见,说,小峰?说,哥,你赶紧给二姑打个电话,不管你是抑郁还是躲债呢,赶紧给姑打个电话。哥说,你不是在北京呢吗?说,这不是让大姑遣回来,找你和二姑夫吗?哥说,你就专程为这个回来?说,就为这个回来。哥说,你过来。走过去,他拍拍沙发说,坐吧。坐在他身边。
五
两人喝干最后滴酒,高立宽从炕上爬下来。此时已经夜里点,高雅春和高雅风人困马乏,头挨着头偎在炕尾睡。高雅春毛衣织三分之二,连同双针放在炕柜上。高雅风肚子话到底没说出来,不停地做梦,在梦里跟个比李明奇还要精神年轻人跳舞,仔细看是扮演杨子荣童祥苓,就跟童祥苓说个不停。赵素英后背靠着已经凉锅台,听着匣子坐着板凳睡着。临睡之前,爬上房顶给高旭光盖条薄毛毯。高立宽双脚着地,差点摔个狗啃泥。高立宽说,来,教你轻功。李明奇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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