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女孩儿,好像在自言自语:
“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钢钎和绳子派上了别的用场,我用绳子把
“你探一下鼻息就知道她没事,还非要趴在人家的胸口。”
他一时没有话讲。
我说:
“人是你带回来的,你想办法吧。我建议你把她扔回断谷里,让她死个痛快。她在黑暗里砸到你也许本来就是不想活下去了呢,只不过你俩都不走运,一个想死没有死成,一个想飞被砸了回来。要不然等到轮井之后别的翅鬼住进来,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你应该知道翅鬼都是什么样的人。”
他不说话,只是盯着女孩儿看。翅鬼的身体构造和雪国人基本相同,只是多了一对翅膀,可所有翅鬼终其一生没有生育的机会。这么一个女人从天而降,萧朗被迷住了并不意外,而且从外貌上说,他们两个有些相像,或者说比较般配,五官既不像雪国人也不像翅鬼。
了事,我根本听不见有什么东西向我撞过来,等我发现的时候它已经碰到我的翅膀,我感到一阵剧痛,身子被撞得翻转过来,它身上的某个部分打到了我的嘴。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听见有个声音让我抓住它,否则它就要跌下谷底,我应该是抱住了它的腰。”
我说:
“你还抓住了它的胳膊。”
他说:
“对,我感到天旋地转,你再把我拉上来,进了洞口之后的事情,我不知道,该你讲给我了,你把它藏在哪了?”
萧朗看了一会,说:
“默,有两件事可以确定了。一,我的猜测是对的,大断谷下面或者对岸有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们翅鬼至少不是奴隶,当然我们应该也不叫翅鬼。二是,那个世界离我们并不远,至少我能飞到,只是有浓密的云雾挡着,我们看不见。”
说完因为翅膀的疼痛,他匍匐在地上,嘴里的血不再流了,原来最好的止血方法就是讲话。我循着萧朗的结论想了想,他应该是对的,这女孩儿不可能是从雪国这一侧掉下去的,因为她的样子和衣着说明她肯定来自于另一个地方,那只能来自对岸或者谷底,而且并不遥远,她这么一个女孩儿几乎不可能从遥不可及的地方飞来,所以如果她能从她的国土飞过来或者掉下来,那萧朗肯定也能飞过去。
我说:
“如果是我,我就不费心思乱猜,等她醒了问她就是。”
我爬进了他的宿洞,然后指了指自己宿洞里的女孩儿,说:
“你自己拖出来看吧。”
他忍着疼把女孩儿拖出来,我看见他的眼睛比往常大了一倍,好像是他已经飞走了,看见了绿洲的眼神。他趴在她的胸口,然后说:
“她心跳得很均匀,应该不会有事。”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