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面的断了,左面的没事。刚才我特别怕你死了,那样的话我就不知道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
萧朗说:
“无论出了什么事,结果都是我的计划玩完了。”
他这句话的时候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我飞起来的时候感觉很好,这几天的休息很管用,我的翅膀更加有力,我尝试着飞向高处,也就是绳子的极限,发现很容易,我在这个高度上停留了一会,因为,说实话,我还是有点舍不得你。”
我先把自己的气息调匀,使我的手不再发抖,之后探了探萧朗的鼻息。他还活着。我把他拖到溪边,他的手死死抓住女孩儿的胳膊不放,我将他的手指掰开,用温润的溪水把他的血冲刷掉,他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只是牙齿掉了两颗。我把他翻过来,发现他的翅膀断了,右侧的翅膀歪到一边,我用手试探着摸了摸翅膀里面的骨头,最大的那根断成了两截,左侧的翅膀看起来没有受伤,自然地垂在一边。我又把那个女孩儿拖过来,她十七八岁的样子,身体匀称,比我和萧朗的身体精致许多,她的脸庞有着清晰的轮廓,像被人用匕首雕过一样,下巴瘦削,鼻骨挺拔,眼窝不深,使得她的面部不那么突兀。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胸脯一上一下起伏。虽然她有翅膀,可我不敢称呼她为翅鬼,她的样子不像是服过多年的苦役,而且她的衣服我从未见过,做工极其精美,上面绣着许多我从没见过的飞禽,一条像蛇一样的图案被绣在她上衣的正中,可是这蛇有四只翅膀和两只爪子。我仔细检查了她的伤势,她没有伤口,牙齿也完好无损,只是她的翅膀完全碎了,里面的骨头断成碎块,翅膀看起来像是两只装了碎石头的口袋。大虫看起来很喜欢她,在她的身上走来走去。井里挤了我们三个人几乎已经没有缝隙,我便把女人先搬到我的宿洞里,然后撕下一片衣服堵住萧朗的嘴,血一会就把这片衣服染红,不知道血要流到什么时候,我心里着急,这变故实在太快,本来以为从此之后井下就剩我一个人,没想到突然之间变成了三个,其中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渐渐井上的阳光有几缕漏进井底,萧朗醒了。他醒来之后把嘴里的衣服吐掉,干呕了几次说:
“我是死了吗?怎么嘴里一股怪味?”
我说:
“你还没死,那是我的衣服。”
我不说话。
他继续说:
“我正准备向你发出信号的时候,一团东西突然砸向我,它非常快,峡谷里的歌声坏
萧朗说:
“原来我差点被你毒死。”
他爬到溪水边漱口,疼得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说:
“看起来我的翅膀是断了,对吗?”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