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找人说说话,你来不来吧,不来找别人。说:你应该学会在向别人提出请求时候,稍微温柔点。出乎意料是,她马上温柔地说:李默,如果方便话,想你来看看,陪说说话……打断她话,说:你还是正常说话吧,太吓人,去哪找你?她说个地址,是这座城市里最早片别墅区。非常好找,因为共没有几栋房子,互相离得还很远,可能是跟美国或者加拿大学,可是学时候忘记把路修好,那里就变成极其荒凉去处,好像只有骑马过去才和那里气质相匹配。是打车去,在把那锅茶鸡蛋送给他们俩之后,向妈伸出手说:给五十块钱。她掏出四张十块和两张五块,没有问用来干什,只是说:够吗?说:剩再拿回来。走出几步,听见她在后面说:晚上回来吃饭吗?知道如果晚上回家,她会炒个菜;如果不回家,她会煮锅粥,然后和爸吃上几个茶鸡蛋。说:回来吃。她不对说话,继续对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病人或者家属喊起来:块五俩,两块钱仨。
她在门口等,气色非常差,好像站在风里已经好久,脸都给吹干,眼睛也吹进土。随她走进去,这座房子很大,大到让人觉得不是个家,里面随处丢着东西,衣服、裤子、袜子、内裤、书、毛笔、相册、墨水丢地。走过厨房,看到厨房里桌子不是桌子,而是个翡翠浴缸,上面铺着木板,木板上有几盘已经凝固菜。突然间从另房间蹿出只小狗,脏得好像是袋垃圾向滚过来,她抬起脚把它踢到边,那只狗弓着腰爬起来,瘸拐地去别房间玩。她领走进书房,里面书架上几乎没有书,书都在地上,她坐在摞书上,向着另摞书指指,从小虽然被书本折磨得要死,可让屁股坐在上面还有些忌讳,把书挪挪,坐在地板上。她说:会儿把打车钱给你。说:用不着,没几个钱。她像是没听见说什,继续说:你临走时候给你。看她有些恍惚,说:你爸妈呢?她环顾四周说:前阵差点死。说:出什事儿?听见自己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颤颤巍巍。她把两只手伸到面前,她手还是那好看,只是手腕上多两道深深伤疤,好像两张不高兴嘴。说:你自己割?她说:照着书上写,先割开,然后躺进浴缸里,可是不知道哪做错,好久血也没有流干,妈就回来。有些生气,不知道为什,就是感到极其不痛快,说:你为什要这样?她说:死,你会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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