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电话。
之后每当寝室电话响起,都想是不是她又站在学校东门,等着去接她。可都不是,大部分是老三女友,后来渐渐加上老大和老四女友,虽然叫作老二,可他们经常嘲笑老二几乎没用过,不置可否,因为确实拿不出证据证明用过它,除那天晚上,可那天晚上事情又不愿提起,因为每次想到就好像回到那个场景,只手在头上,月色虚空。老三到底还是和乡村教师好下去,有时候午夜电话少,老三就要从睡梦里醒来,拿起电话打过去:干吗呢,睡吧睡吧。升到大二,大家陆续掌握大学里要领,原先喜欢上自习几个男生,也都开始足不出户地打起电子游戏,则每天大部分时间睡过去,醒来时候出去走走,漫无目地乱逛,失去小时候那种单目标,人生目忽然模糊起来,本来觉得生命很长,可以开始挥霍,可挥霍年之后,觉得毫无意思,时间太长,挥霍到什时候是个头儿呢?不如此挥霍又去干些什?干什是有意义?还像高中时装作无赖样?无赖其实很需要些目标,喜欢钱,喜欢陌生女人,喜欢打架,总得喜欢点什,却什也不喜欢,无赖也装不长。人生好像突然从面前把自己隐藏起来,而翻遍每个角落,却还是找不见她。
暑假又来,躺在家里床上,等着锅里茶鸡蛋煮熟,然后用毛巾把锅包住,给爸妈送到摊子上。夏天生意不好,除真正喜欢吃鸡蛋人,谁会顶着太阳吃和太阳样又圆又烫茶鸡蛋呢?所以到夏天,他们俩只能寄希望于真正饥饿同时又真正爱吃鸡蛋人,而这样人通常是从外地来到医院看病农村人。从某种程度上讲,到夏天,学费是从农村人兜里出来。家里电话响,这部电话是妈在上大学之后下决心配,为是她能够找到,在需要他们时候也能找到他们。在假期时候,这部电话几乎是不会响,通常在家里躺着,他们通常在医院门口站着,若是有什需要,其中方走几步就能够见到。所以吓跳,响五六声之后,才把电话拿起来,电话那头说:李默?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如果不是嗓子眼小,它几乎要跳到脚面上。说:你怎知道电话?她说:鼻子底下有嘴,不会问吗?说:你是不是又拎很多大包?她说:再也不买那多东西,就算买,也得找个胖子来帮拎。说:现在已经是个小胖子,你找什事儿?她沉默几秒说:你能来看看吗?说:你病?她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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