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拿着照片,看见刘卓美坐在其中张靠里桌子上点账,左手拿着棵烟。每翻开页纸,就用拿烟手蘸下口水,头发花白,其实已经焗过,但是在亚麻色中间,到处可见成绺白发。们说明来意之后,她没有惊慌,而是让服务员提前下班,说要和们好好聊聊。她说,老乡啊,虽然口音已经乱套,老乡还是老乡。她丈夫从后厨出来,是个个子不高中年男人,穿着双安踏运动鞋,鞋帮已经裂。他给们沏壶茶,她说,他可以先回家吗?赵队说,可以,主要问你些事情。她说,那你回吧。那个男人走出门去,却没有走,而是蹲在路边,背对着们抽起烟。赵队说,你是哪年走?她说,94年10月8号。赵队说,说说怎回事。她说,老孙下岗,第批被裁员,过去他在拖拉机厂当木工。下岗之后,他想开诊所,那时给他笔买断工龄钱,但是反对,租房子,进东西,投入太大,而且他手艺平常觉得好使,真开起诊所说不定哪天就让人封。他不干,就不给他钱,咱们家存折在这儿,他就打,和他直关系不好,他老打,手劲还大。那时候和小四川很熟,问他,你愿不愿意带走,有点钱。他说,你没钱,咱们也走。10月8号上午,是休息日,老孙没在家,给天博做好饭,看着他吃完,问他如果有天妈不想和爸过,你是跟妈走还是跟爸走。他说,跟爸。然后继续吃饭。下午拿上存折,就跑。赵队说,说得很清楚,那就是说,95年12月24号,你已经不在老家。她说,95年?那时候们在深圳打工。赵队看眼,说,他们现在诊所开得不错,你儿子接班,老孙去世。她没有表情,说,从走那天开始,就和他们没有关系。天博从小就是个心里有数孩子。顿顿,她说,他结婚吗?赵队说,没有。她说,嗯。这时说,你当时把家里钱都拿走?她说,是,连他买断钱都拿,就给天博兜里揣十块钱。说,那他拿啥开诊所呢?父母能给不?她说,不可能,他父母早没,兄弟姐妹比他还困难。说,那他从哪来钱呢?她说,这哪知道?说,你再帮着想想。她想想说,他有个朋友,直很好,如果他能借着钱,也就是他,他们从小就认识,下乡,回城,进工厂都在起。那个人不错,是个稳当人,不知道现在在干啥。说,他叫什你还能想起来不?她说,姓李,名字叫啥来着?他有个女儿,老婆死,自己带着女儿过。说,你再想想,名字。她说,那人好像姓李,名字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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