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只是身上刀口疼,现在倒是连脑袋也疼起来,陆景行咬牙:“祖宗,你明知道这是个坑,还全心全意往里头跳呢?”
知道早晚要出事,怎能怀上身子?
不,不止怀身子,她压根就不该碰江玄瑾,伤心还不够,还要搭上伤身?这怎看都是稳亏不赚!
“当时……情况有些不样。”怀玉干笑,“有那段时间。以为能好好过下去。”
“你也曾以为不管发生什事李怀麟都会站在你那边。”陆景行简直要气得三魂离体,“你哪次以为是对?!”
“还能为什?”陆景行抿唇,“疼。”
他已经换几次药,伤口凝结太慢。直浸湿白布。这包拆实在折磨人,索性就这样。
冲鼻血腥味儿,激得李怀玉个没忍住,跑到窗边又是阵吐,将胃里酸水都吐出去。
“喂,这就有些过分吧?”陆景行直翻白眼,“都没让你看伤口,你吐什?”
吐舒服,怀玉端茶漱口,才坐回床边去:“你怀孕也会吐。”
你谁跟谁?还客气不成?”陆景行状似玩笑地说着,看她眼神却是十分正经。
她和他之间,本就是不用客气。
李怀玉听懂他意思,眼眶更红。
是不是就是因为身边有陆景行这好人。老天爷觉得她太过好命,所以才给她相应坎坷以求公正?
这想,心里倒是好受很多。怀玉捏着被子擤擤鼻涕,再狠狠地抹把脸。
双手放在膝盖上,怀玉低头,知道自己理亏,硬着头皮乖乖挨骂。
“怀着身子……你怎不早说啊?!还在大牢里呆那久,还路从京都赶到这里?”他撑着身子都要坐起来,扭头朝着外面就喊,“招财!”
怀玉吓跳,连忙把他按回去:“
“你才怀孕呢,个男人……”陆景行张口就想骂她。
然而,话出口,他好像终于反应过来那句话是什意思,愕然地抬起头。
怀玉笑笑。指指自己肚子:“先前祁锦还说不太确定,但看现在这模样,应该是真。”
“……江玄瑾知道吗?”陆景行皱眉。
“应该不知道。”怀玉勾唇,“不然就不会放走。”
“喂……”陆景行虚弱地道,“这是被子,不是帕子。”
“不都可以用来擦脸?”怀玉满脸疑惑,“有什不同吗?”
气得差点背过去,陆景行咬牙:“确没什不同,好比殿下脸和这边城墙,都厚得可以用来御敌。”
“过奖过奖。”擦干净脸,怀玉伸手就轻轻将他掩着衣襟掀开。
胸前横贯捆着白布已经是被血浸透,她皱眉:“为什不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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