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烈顿,继而笑道:“你也不必信,信你看见事实就可以。”
“他们谋反,是事实。”
垂眼眸,江玄瑾继续往外走,出大牢范围,路往江府走。
上马车时候,他有些走神,步没有跨稳,差点摔下去。
“主子!”乘虚焦急地扶住他,“您还好吗?”
“能让你看清她真面目,心就算没白费。”示意随从抬起肩舆跟上他,柳云烈道,“赶快写休书吧,眼下不宜再同她有牵扯。”
走两步,又停下步子,江玄瑾侧头问他:“徐仙等人,为什会突然造反?”
他进宫,本是打算同齐翰对质。谁知道齐翰竟然说徐仙有谋逆之心,已经在暗处准备好兵马,要他先将别事都放放,全力护驾。
他本是不信,结果静待五日之后,徐仙当真动禁军、挟持陛下。
可是,原因呢?徐仙不是个会冲动人,朝中有他在,就算陛下遭遇不测,造反之人也绝不会有什好下场,那他为什还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事情?
“陆景行,你是不是喜欢啊?”
“殿下多虑。”他对答如流,“草民眼睛还没瞎。”
爆句粗,怀玉脚踹到栅栏上。
陆景行勾唇,从后腰摸他折扇出来,往面前展,道:“殿下要是哪日对草民动心,倒是可以说声,草民给过嫁妆,还没尝过给聘礼是什滋味儿。”
“你就贫嘴吧!”李怀玉又气又笑。
怔愣地看那车辕会儿,江玄瑾突然就想起之前赖在这上头不走,非要跟他起去药堂人。
那个时候李怀玉,分明知道他是谁。到底是带着怎样心情,对他唱出《春日宴》?
春日宴,
是因为……丹阳吗?丹阳想谋反?
可是,她如今已经换副身躯,骨脉里流都不再是皇室血,谋反来有何用?
想到她,他心口还是闷痛,痛得嘴唇都发白。
“反贼心思,哪里知道?”柳云烈道,“但唯可以肯定是,他们现在为保命。定会用各种借口来开脱,你切莫再信。”
皱眉看他眼,江玄瑾目光幽深:“你话,就能信?”
皓月当空,已经没有月中那圆,夜风凉得沁人衣裳,牢房里声音传出来。显得有些小。
江玄瑾靠在外墙上,沉默地听着里头人嬉笑打骂,手上圈儿白布在夜色里有些醒目。
“之前说,你总不信。”柳云烈坐在旁边放着肩舆上,脸色苍白,手还捂着腹部,“如今是彻底信吧?”
说着,又嘀咕:“不过也怪不得你,她男人极多,自然最明白如何蛊惑人心。”
站直身子,江玄瑾抬步往外走:“你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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