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不怪!”怀玉低喝,拳砸在栅栏上,“要不是,大家都压根不会进宫!”
陆景行顿,伸手把她拳头拉过来,皱眉看着上头砸出来伤口,摸摸袖袋,颓然地道:“祖宗,没有带药来。”
怀玉恼道:“你能不能骂两句?”
“你这要求有点特别,但还是不想满足。”陆景行勾唇,凤眼里带着笑意。
怀玉怔然地看着他,看会儿。伸手扶额,忍不住也低低笑出来:“哪有你这样人,压根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似。”
“是不是瞧着挺惨?”怀玉笑嘻嘻地道,“难得你不挤兑,眼神里还满是心疼。”
“难过吗?”他问她。
笑意僵,怀玉垂眸:“你会不会安慰人?对你笑,你就该对笑,说这些话,是会哭。”
陆景行伸手就递手帕给她。
喉咙紧,怀玉哑声道:“哭起来很厉害。”
二十五,丹阳余党调动三万禁军当朝谋反,挟持陛下于御书房。幸得紫阳君援兵赶到,圣驾无碍,余党尽数关进死牢。
百姓们听见消息,依旧议论纷纷。
“这长公主,死这久,她人都还作妖呢?”
“就该网打尽,管他什功臣不功臣,瞧瞧这都干什事儿?”
“君上这回又立大功啊,朝廷里就该多些他这样好官!”
“知道,但天无绝人之路不是吗?”陆景行道,“只要你还活着,切都好说。”
哭笑不得地抹把脸,怀玉道:
“知道。”陆景行道,“这多年,你还有什样子是没见过?”
心里酸水波波地往上涌,怀玉咬牙,额头抵着栅栏,像只受伤小兽。止不住地呜咽。
“害徐仙他们!”
就因为她担心江玄瑾,害这多人,还不如开始就没有借着白四小姐身子活过来,他们至少都还活得好好,不会像现在……
“谁也没有料到会变成这样。”陆景行拿着帕子,轻柔地替她擦着脸,“决定是大家起做,不怪你。”
陆景行站在沧海遗珠阁门口,白着脸听着外头话,捏扇子就往外走。
寻常人进不去死牢,他有钱能使鬼推磨,只是多等两个时辰,等前来审问*员都走干净,他才跟在狱卒身后进去。
牢房里阴暗潮湿,死牢这片阴气犹重,他走到最里头那间,看见那靠着栅栏坐着人,轻唤声:“怀玉。”
李怀玉披散着头发。穿身囚服,脖子上缠圈白布,闻声回头,她轻笑:“就猜你会来。”
看着她这白得跟纸样嘴唇,陆景行皱紧眉,蹲下来抓着她身侧栅栏,伸手去碰碰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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