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羊倌,他很关心这片草场长势。牧场每年百分之七十收入要靠出售羊毛和活羊,接羔草场都是黄金宝地,是牧场命根子。陈阵细细地路看过去,草长得真好,简直像有专人看管保护大片麦田。自从大队搬迁到夏季新草场之后,这里再没有扎过个蒙古包。陈阵深深感谢狼群和马倌,如果没有狼群,这喷香诱人草场,早就让黄羊、野兔和草原鼠啃黄。整整个夏季,草原狼硬是没让那些抢草高手得逞。
在如此丰茂草场上,陈阵每眼看见又是马倌们辛苦。是他们不分昼夜、不顾炎热和蚊群,死死地拦住贪嘴快腿马群,把它们圈到山地草场去吃那些二等羊胡子山草,或牛羊啃过剩草,就是不让马群走近接羔草场。马背上民族都爱马,视马如命。但是,在放牧时,牧民却把马群当做盗贼和蝗虫来提防。如果没有马倌,这片牧民活命草场,只会剩下堆堆消化不充分马粪、丛丛被马尿烧黄烧死枯草。可是,农区来兵团干部,能懂得草原和牧业奥妙吗?
吉普车飞驰,但已卷不起黄尘。经过个夏季休养,古老土路上已长出层细碎青草。
游牧就是轮作,让薄薄草皮经受最轻间歇伤害,再用牛羊尿粪加以补偿。千百年来,草原民族又是用这种最原始但又可能是最科学生产方法,才保住蒙古草原。陈阵想又想,忍不住对徐参谋说:你看,这片草场保护得多好。今年春天全大队人马到这儿来准备接羔时候,从外蒙古冲过来几万只黄羊,人用枪打都打不走,白天赶走,晚上又回来,跟下羔母羊抢草吃。后来亏得狼群过来,没几天就把黄羊轰得干干净净。草原上要是没有狼,母羊没草吃,羊羔没奶吃,成千上万羊羔都得饿死。牧业可不比农业,农业遇灾,就顶多损失年收成,可牧业遇到灾害,可能把十年八年,甚至牧民辈子收成全赔进去。
徐参谋点点头,用鹰样眼睛继续搜索前侧方草地。他停会儿说:打黄羊哪能靠狼呢?太落后。牧民枪和枪法都不行,也没有卡车,等明年春天你看们吧。咱们用汽车、冲锋枪和机关枪打,再来几万只黄羊也不怕。在内蒙古西边打过黄羊,打黄羊最好在晚上开着大车灯打,黄羊怕黑,全都挤到车前面灯光里,路开过去,路扫射,晚上就能干掉几百只。这儿有黄羊,太好!黄羊来得越多越好,那样,师部和农业团就都有肉吃。
看!包顺贵轻轻喊声,指指左侧方。陈阵用望远镜看看,赶紧说:是条大狐狸,快追上去。包顺贵看会儿,失望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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