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三意识到这点,顿时心头喜,拼命挤进人群,叫道:“庄主!”
朱瑙见他风风火火,问道:“出什事?”
石三道:“听说长明寨攻上隆城山,把隆城山山贼全收!”
他本以为这是桩天大事,不料朱瑙竟十分平静:“是啊。怎?”
石三:“……”
好官吏,倒也不会被官府为难。
而这附近,确有不少荒田。有些是从未开垦,有些则是弃田。由于山贼肆虐,田庄尚能集结佃户修筑防御工事抵挡入侵,而自耕农形单影只,不堪其扰,无力抵挡,或被屠杀,或弃田出逃,许多好地无人耕种。
位农户将信将疑道:“庄主,真要扩垦吗?”
朱瑙道:“眼下正是农闲时节,你们抓紧弄起来,明年开春就能耕种。”
农户们面面相觑。他们当然愿意多几亩田耕种,可是扩建田庄,要费不少工事。原先保卫田庄壕沟要填掉,篱笆也要拆掉重修,还有修缮水利、建造房屋等事宜。眼下他们刚搬过来,本就有许多事情要操办,哪有那多时间和人力去扩垦?
朱瑙淡定让他茫然会儿,疑心朱瑙根本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他很快就缓过来,急忙建议道:“庄主,如今正是农闲时节,们应赶紧加深壕沟,堆起高墙,重建房屋,令房屋毗联。最好再修建座高台,可以观望四周。等山贼再来打劫时候,们就能抵御。”
朱瑙听他描述,道:“你是想修建坞堡?”
石三连连点头。他们这田庄二百口人,就算修不成大型坞堡,也可以仿造其制式修建小型防御工事。原先此地还是王家庄时候,王庄主就曾想过起高墙造塔楼,奈何那时正是农忙时节,农户们抽不出时间,人手也不够。等后来农忙时节过去,农户们已经死死逃逃,再修不成。
朱瑙道:“坞堡暂时用不上吧。已通知大家,尽快开垦周边荒田,扩大田庄规模。”
王伯正道:“庄主,不是们懒怠,只是眼下已经十月,明年开春前实在赶不上。”
朱瑙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你们先做起来便是。做多少算多少,争取越快越好。要不然大片良田闲置,实在可惜。”
他说到这份上,众人再无多言。扩垦田地也是为他们好,还有什好推脱呢?
这时候,石三也来。
他远远地看见田埂上围着大群人,微微怔。从前田庄里共十几户人家,户十来口人,青壮年男丁并不多,许多都是老弱妇孺。而如今朱瑙新募来佃户,人数本就比从前多,而拖家带口又在少数,如此来,年轻男子竟是从前倍之多!男子多,劳力自然也就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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