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路坏,”奥尔估计道。
“用不着四个警察来给们引路呀。不喜欢这样。”
前头摩托车开快。长列旧汽车也加快速度。奥尔赶紧跟上最后那辆汽车。
“这批都是们自己伙儿人,全都是,”汤姆说,“不喜欢这样。”
领头两个警察忽然转弯,离开那条路,进条铺着石子宽阔甬道。后面那些旧汽车都赶快跟上去。摩托车发动机发着吼声。汤姆看见排人站在路旁干水沟里,看见他们张着嘴,仿佛是在喊叫,看见他们挥着拳头,脸上显出愤怒神色。个健壮女人向那些汽车跑过来,可是有辆轰隆轰隆摩托车挡住她路。道高高铁丝大门敞开。六辆旧汽车驶进门以后,那扇大门又关上。那四辆摩托车掉转头,又朝他们来那个方向驶回去。摩托车走之后,就可以听见那条干水沟里人们吼声。有两个男人站在石子铺地甬道旁边。每人都带着支滑膛枪。
挤着许多汽车,还有长排白色摩托车停在路边。“准是有车子坏。”汤姆说。
他们开近时候,个州警穿着皮靴,束着黄皮带,从最后那辆停着汽车旁边绕过来。他举手,奥尔便把车停住。那警察亲切地斜靠在车边上。“你们上哪儿去?”
奥尔说:“有人说顺这条路过去,有个地方招摘桃子工人。”
“你们要做工,是不是?”
“对啦,”汤姆说。
有个喊道:“往前去,往前去。他妈,你们还等什?”六辆汽车向前驶去,转个弯,便忽然来到摘桃工人停宿场。
那里有许多小小平顶方形棚屋,每个屋子都有道门,扇窗。这簇棚屋就在个方场上。场子边上有个蓄水槽,高高地耸立着。另边有家小杂货铺。每排方形棚屋尽头都站着两个男人,带着滑膛枪做武器,衬衫上佩戴着银质大星章。
六辆汽车停住。两个管账从辆车走到另辆车,逐查问着。“要做工吗?”
汤姆回答道:“当然要做,可你这是干什?”
“这不关你事。
“好吧。在这儿等会儿。”他走到路边,向前面招呼。“又来辆。现在有六辆汽车等着。最好把这批放过去。”
汤姆喊道:“喂!怎回事?”
那个巡警懒洋洋地走回来,“前面有点小小纠纷。你们别着急。你们就可以过去。跟着走就是。”
摩托车开动时隆隆响声传过来。长列汽车向前移动着,乔德家卡车就在最后跟着走。两辆摩托车领着路,两辆在后边跟着。
汤姆不自在地说:“不知究竟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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