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说:“那家伙说是胡珀农场。他说谁都可以告诉们。但愿附近有个铺子就好。有四个人干活,也许可以赊点儿账吧。只要他们肯让赊点儿账,们就可以美美地吃顿晚饭。也许可以做大锅炖菜呢。”
“还有咖啡,”汤姆说,“说不定还可以给买包‘达勒姆’香烟。好久没抽过自己烟。”
前面路上老远地方,
他有个兄弟在西部。他时常把具结假释犯人弄到他兄弟那儿去,到那儿,他们就只好给他白做工。要是他们不服气闹起来,就要把他们送回监狱去,说是破坏假释保证。那儿人就是这说。”
“别想这些吧,”妈向他央求道,“打算存下许多吃东西,存下许多面粉和猪油。”
“想想也好,”汤姆说,“老想摆脱,可是它偏要窜回脑子里来。那儿有个怪人。从来没对你们说到过他。他那神气像个悠游自在懒汉。那家伙心眼儿倒是不坏。老是打算逃跑。大家都叫他懒汉。”汤姆兀自笑起来。
“别想这些事,”妈央求道。
“说下去吧,”奥尔说,“讲讲那家伙事情。”
“讲讲不碍事,妈,”汤姆说,“那家伙老是打算逃跑。他每次想好办法,却不能放在心里,不会儿就让大家都知道,连看守长也瞒不住。他每次逃出去,人家总是把他抓住带回来。唔,有次他想个办法,打算从什地方爬出去。当然,他也把这个计划透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大家都声不响。这下他就藏起来,大家还是声不响。他不知从哪儿找到根绳子,翻过墙头爬出去。墙外有六个看守,拿着只大口袋等着,这个懒汉揪着绳子悄悄地溜下去,他们拉开那口袋等着,他就恰好落到袋子里。他们扎住袋口,又把他带回牢里来。大家都笑得要死。可是这来,这个懒汉却泄气。他只是愁眉苦脸,哭哭啼啼,疯疯癫癫地走来走去,最后病倒。这回把他面子伤透。他拿别针戳破自己手腕,流血死,因为他伤面子。他可真是点儿坏心眼儿也没有。监狱里各色各样古怪人都有。”
“别谈这些,”妈说,“认识弗洛依德那个漂亮小伙子妈。他也不是个坏孩子。只是人家逼得他无路可走。”
太阳渐渐上升,快到中午,卡车阴影越缩越短,终于缩到车轮底下去。
“从这条路过去定就是皮克斯利,”奥尔说,“刚才看见块路牌。”他们驶进那个小镇,便向东转弯,开到条比较狭窄路上。这条路两边都是果园,像条过道般。
“但愿们很容易就能找到那个地方,”汤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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