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上
卡车。“该买汽油，”他说。他开动发动机。爸和约翰伯伯爬到他身边，卡车便顺着那条路开走。
妈眼看着他们离开。随后她就拿着
只水桶走到清洁所外面
洗衣盆那里去。她把水桶盛满热水，提回自己帐篷来。她正在桶里洗着盘子时候，罗莎夏回来。
“
把你吃东西放在只盘子里，”妈说。接着她便仔细看看她女儿。她头发已经梳洗过，还在滴水，皮肤是鲜嫩和微红。她穿身印着小白花蓝衣服。她脚上穿是结婚时那双有后跟拖鞋。在妈注视之下，罗莎夏脸红。“你洗过澡吧，”妈说。
罗莎夏用沙哑声音说：“在那里面时候，有个女进来洗澡。你知道怎
办吗？你走进小间里，把开关转，水就往你身上冲下来——热水和冷水都有，随你便
“不相信，”爸说，“只怕他是到处探听人家秘密。”
“他不是那种人！”妈忿忿地嚷道，“不怀好意人，眼就看得出。”
爸把杯子里咖啡渣泼掉。
“你别这乱泼吧，”妈说，“这是个干净地方。”
“你可别叫它太干净，免得脏惯人住不下呀，”爸妒忌地说，“快点，奥尔。们出去找工作吧。”
工作，如果有话。这才是真正喜欢事情。弄辆小小旧福特车给开。把它漆成黄，到处去兜圈子。刚才在路上碰到个漂亮姑娘，就给她丢个眼色。真是个呱呱叫漂亮姑娘呢。”
爸严厉地说：“你还是先找到工作，再去吊膀子吧。”
约翰伯伯出厕所，慢慢地走过来。妈对他皱着眉头。
“你还没洗过脸呀——”她开口说，接着才看出他病得厉害，显出衰弱和难受样子。“你到帐篷里去躺着吧，”她说，“你看上去不舒服。”
他摇摇头。“不，”他说，“有罪过，应该受到惩罚。”他没精打采地蹲在地上，自己倒杯咖啡。
奥尔用手擦擦嘴。“准备好，”他说。
爸向约翰伯伯转过脸去。“你也去吗？”
“去，也去。”
“你气色不大好。”
“是不大舒服，可还是要去。”
妈把锅里最后剩几块煎饼拿出来。她漫不经心地说：“收容所主任来过。他坐会儿，喝杯咖啡。”
爸慢慢地朝远处望望。“真吗？他来干什？”
“只不过是来闲聊闲聊，”妈斯斯文文地说，“只不过是坐坐，喝杯咖啡。他说平时难得喝到好咖啡，他闻到们咖啡很香。”
“他要干什？”爸又追问道。
“没什。只不过是来看看们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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