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整整
加仑？”
“没错。上帝啊，
们喝得真开心。那天晚上，他们让黑鬼也进来
。小骡夫史密提追着他跑。还挺厉害
呢。其他人不许他用脚踢，结果黑鬼就抓住他。史密提说要是能用脚踢，他定能杀死黑鬼。其他人说黑鬼是个驼背，所以史密提不能上脚。”他在回忆中享受地顿顿，“然后大家去索莱达狂欢场。没去。可是没那精神头。”
莱尼刚刚铺好床。木头门闩又抬起来，门开。个身材矮胖男人站在门口，穿着蓝色牛仔裤和法兰绒衬衫，黑色马甲没系扣子，外面披着件黑外套。他双手大拇指塞在皮带里，左右紧挨着方形不锈钢皮带扣。头上脏兮兮棕色斯特森牛仔帽和脚下带马刺高跟靴都表明，他不是什
普通工人。
老清洁工飞快地瞥他眼，拖着脚走向门口，边用断腕摸着胡须。“这俩刚到。”他说，拖着步子经过老板身边，出门。
老板以矮胖身材者所特有短快步伐踏进门。“给莫里与莱迪发过信，说要两个人，今早就到。你们带工卡来？”乔治从兜里掏出工卡，递给老板。“看来不是莫里与莱迪他们错。证上这儿写着呢，你们本
都要打上，然后就在工棚待着。”
“怎不那信呢，”乔治怀疑地说，“你之前说他是为什辞工？”
老头把黄罐子放进兜里，用断腕揉揉坚硬白胡茬。“为什……他……就那辞，大家都那样。说是吃东西有问题。就是不想待着。除饭菜没给别理由。某天晚上突然就说‘把工钱给’，大家都那样。”
乔治掀起粗麻布床单往底下看。他俯过身去，仔细检查稻草包。莱尼立即站起来，也开始检查自己床。最后乔治似乎满意。他打开铺盖，把他东西放到架子上：剃须刀和肥皂、梳子和药瓶、外敷油和腕带。然后他把毯子整齐地铺好。老头说：“老板应该马上就到。你们没有大早就到，他可是挺火大。们正吃早饭呢，他冲进来说：‘新工人他妈在哪儿呢？’还冲马厩老黑发顿火。”
乔治抚平毯子上道皱痕，坐下来。“冲马厩老黑发火？”
“可不是，管马厩那家伙是个黑鬼。”
“黑鬼，哈？”
“是啊。人不错。后背被马给踢弯。老板生气就冲他发火，可马厩老黑不介意。他喜欢读书，屋子里有好多书。”
“老板人怎样？”乔治问。
“嗯，挺不错。经常发火，但人不错。跟你说——知道他圣诞节干吗来着？在这儿灌加仑威士忌下去，说：‘好好喝吧伙计们，圣诞节年只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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