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人吗?”她气得尖叫起来,“你还有点爱心没有?是在尽量打动你心,不是你脑子!爱不是拿来争论、分析和讨价还价!它是给予!是感受!噢,天啊,亨利,你在感受时候难道不能不去思考吗?”
“从不这样。”
过阵,她又恢复原先低沉嗓音:“们没你那聪明和坚强,如果们有什过错话,那是因为们没办法。们需要你,你是们唯依靠——可们连你都要失去——们很害怕。现在世道险恶,而且越来越糟糕,大家都吓得要死,紧张而又茫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你撇下们,们怎能应付得?们弱小无力,只能听任正在到处肆虐恐怖摆布。也许们有过错,也许们不知不觉地让它成现实,可事已至此——们现在没办法去阻止。如果你抛弃们话,们就完。假如你放弃切,走得无影无踪,就像那些人——”
她并非听见什才缄口不言,而只是看见他眉毛微微动,像是迅速地做个记号。随即,他们看到他笑起来,这笑容含意正是最令他们害怕。
“原来你们是担心这个。”他缓缓说道。
因为爱你。”
他扭过头去,没有回答。
“亨利!”他母亲叫道,“你究竟是怎?怎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看上去简直点人味都没有!们明明说不出什来,你还直逼着们回答,还总是用道理来教训们——这年月还有什道理可讲?人们受苦时候还有什道理可讲?”
“们没办法!”菲利普喊着。
“们就全靠你。”莉莉安说。
“你不能走!”他母亲完全陷入惊慌,大喊大叫起来,“你现在不能走!去年你本来是可以走,可现在不行!今天不行!你不能逃跑,因为现在他们要对你家人下手!他们会让们身无分文,会没收所有东西,会让们挨饿,会——”
“安静点!”莉莉安叫道
他们是在冲着张已无法亲近面孔哀求,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惊惶便是回避现实最后挣扎——他那冷酷无情正义感,曾经是他们制服他唯手段,曾经让他甘受切惩罚,在疑惑中给他们种种甜头,可如今,它反戈击——这力量曾经使他宽容,现在却令他毫不留情——他正义感可以宽恕无心犯下累累错误,却不会原谅任何个故意邪恶举动。
“亨利,难道你不明白们吗?”他母亲哀求道。
“明白。”他静静地说。
她掉转目光,回避着他那双清澈眼睛,“难道你不关心们今后吗?”
“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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