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拿过行驶登记簿,查阅上面记载着最后这批机组人员名字。司机名字是帕特·洛根。
她缓缓地垂下头,闭上眼睛,想起在蓝绿色钢轨上第次试车。在帕特·洛根最后这次寂静行驶途中,他定也像此刻她那样,想到那幕。
“塔格特小姐?”欧文·凯洛格在旁轻声说道。
她下子将头扬起。“啊,”她答应着,“哦……好吧。”她平淡声音里只有斩钉截铁般果断——“们必须得找到电话,叫另组人上来。”她瞟眼手表,“按刚才行驶速度,想们肯定是在距离俄克拉荷马州界八英里地方,布莱德肖应该是可以联系上最近个分站点,们离那里大约还有三十英里。”
“们后面还有塔格特公司火车吗?”
,”她这命令语气仿佛依旧把他看成是铁路员工,“看来这趟车是被冻结。”
“没错。”他答应道,马上变得服从起来。
他们就像听到岗位召唤,彼此心领神会,用不着再有多余解释——在这列车上几百号人里面,他们俩似乎自然而然地就成危难中搭档。
“知道们停多久吗?”她在他们向下节车厢快步走去时候问。
“不清楚,”他回答说,“醒过来时候,车已经停。”
“下趟是253号长途货车,但就算它能准时,也要早上七点才能开到这里。”
“七个小时里就只有趟货车?”他情不自禁地说道,语气里流露出他对自己曾经引以为豪这家伟大铁路公司无比忠诚。
她嘴角微微咧
他们走遍列车前前后后,连个侍者都没有找到,餐车里没有服务员,司闸员和列车长踪影全无。他们偶尔对视眼,始终什都没有说。他们听说过弃车事情,听说过车组人员为反抗被奴役,会突然集体失踪。
他们从列车端跳下来。四下静悄悄,只有风打在脸上。他们敏捷地爬上火车头。车头大灯如同只手臂,向着无尽黑夜兴师问罪般地直伸出去,驾驶室内空空如也。
面对眼前这令人震惊场面,她不由得脱口喝彩道:“真有他们!他们算是有人样!”
忽然她像是听到陌生人叫喊般,骇然止声。她注意到凯洛格正感到有些怪异似打量着她,脸上却含着隐隐笑意。
这台老式蒸汽机是公司能给彗星特快找到最好台机车。炉内仍有火光,气压计指针已经降到很低,透过宽大挡风玻璃,只见大灯正射向前方铁轨间排排路枕,它们本应是向车灯飞奔而来,此刻却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像梯子般,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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