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酒量还很差。”
程端回头看
眼还在跟人对喝
曹烨，笑道：“你可能误会思喆，他现在酒量也很差，平时喝不多少，只是杀青宴这种场合，大家辛苦合作场，最后聚这轮单纯图个高兴，所以过来敬酒人他向来者不拒……”说着又
“看来
会儿要争取下。”
“曹总昨晚去盯拍摄是不是？”
“对。”
“这大半夜，提前也没跟谁说声，来回差不多二百公里，雨天跑长途可不容易。”
“所以留他在车上休息晚。”梁思喆说。
杀青宴来都是剧组老朋友，主要班底轮番过来敬酒，拨接着拨，两人开始还离得挺近，到后来逐渐被挤开距离。
听说梁思喆在戒酒，前来敬酒人谁也不敢劝他多喝口，都主动把手里酒喝光见底。
剧组主要班底都是跟着曾燃路从独立电影打拼过来，在电影圈内还只能算作新人，梁思喆在大多数新人心目都是需要仰望存在，所以前来敬酒人要
是想表达崇敬，要只是想跟偶像近距离套个近乎，总之多半都是喝杯酒聊两句就离开，不敢过多叨扰。
梁思喆身上是有距离感，离得越近，这种感觉就会越强烈，强烈到让人稍越雷池就会自觉地识相离开。
但曹烨不是。曹烨这会儿被围在人堆中央，来者不拒地跟人对喝，以至于梁思喆有些感叹这些年他酒量居然长进这多。
“哦，”程端佯作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没见他来公司……只是曹总这个人啊，他睡眠不太好，据他说自己认床，睡觉还必须得有声音，房车他还住得惯？”
“想他睡得还不错，”梁思喆说，继而有些玩味地看向程端，“程老板你旁敲侧击，该不会是想来打探关于‘老情人’八卦吧？”
程端怔，接着用大笑掩饰尴尬：“电话那句开玩笑，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只是确很好奇，你们好像认识很多年？”
“是有很多年。”
“多久？”
程端应付完跟自己敬酒几个人，端着酒走到梁思喆这边，笑着寒暄道：“思喆，这大半个月补拍挺累吧？听说剧组常常拍到凌晨才收工，真是辛苦你，得敬你杯。”
“工作，应该。”梁思喆拿起桌上高脚杯同他碰下，杯里装着冰水，他仰头喝，以示尊重。
“听说你昨晚受伤？严不严重？”程端说着，目光看向梁思喆胳膊。
“倒是不严重，但也可以算工伤，如果洛蒙重新考虑尾款结算，那也不介意。”
程端笑道：“尾款结算归财务管，最后由曹总签字，他如果肯点头，那也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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