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君赫没作声，也没动作。
杨煊拿出手机，拇指在屏幕上触
几下，调出通讯录
界面，捏着手机下端递到他眼前。他意图明显，周围人也都不说话，小宋大气不敢喘地缩在后面。
汤君赫不伸手接，杨煊也不收回手，两人僵持几秒，电梯停在五层，有病人上来，汤君赫这才伸手接过手机，输自己号码，又敲“汤君赫”三个字上去，然后将手机还给杨煊。
病人有正当需求，医生自当满足，但只有汤君赫自己清楚，以往他留给其他病人都是办公室里号码，唯独留给杨
汤君赫看着电梯屏显上半晌也不动数字：“还好。”
“您这
年轻，真看不出会是主刀大夫。”
站在汤君赫身侧小宋立刻说：“汤医生很厉害。”
尤欣笑笑，看着神色冷淡汤君赫问：“汤医生也快下班吧，
会儿
们顺路送你啊？”
汤君赫转头看向她：“怎知道顺路？”
薛远山，她便走进旁办公室，屈起手指敲敲门。
正低头写病历汤君赫回头看过来，认出尤欣，用眼神询问她有什事。
尤欣探身进去问：“汤医生，薛主任不在啊？”
“出去开会。”
尤欣歪头道：“那找你办出院手续也可以吧？”
尤欣笑道：“不顺路话，绕路也可以嘛，这几天太麻烦您。”
“不用，”汤君赫说，“今晚值夜班。”
直站在旁边不作声杨煊忽然开口问：“拆线前如果有什问题要找谁？”
汤君赫抬眼看他，睫毛颤下，又垂下来：“可以找薛主任……也可以找。”
“那留个电话？”杨煊看着他问。
汤君赫微忖片刻，点头道：“可以。”说完放下手中病历和笔，起身叫上胸外护士小宋，跟着尤欣坐电梯去12层。
汤君赫下电梯，朝特需病房方向走过去，杨煊正后背倚着门框，侧过头跟旁男人说着什，他身上病号服也换下，此刻穿着烟灰色衬衫和黑色长裤，衬得整个人身量修长，打眼望去，完全看不出是个在医院里躺近十天病人。
汤君赫走近，杨煊将目光转到他身上，停止刚刚谈话。
汤君赫手指捏着单板夹，这多年过去，他还是要微仰着下颌才能看向杨煊眼睛。他目光落在杨煊挺直鼻梁上：“周之后过来拆线，这几天注意不要剧烈运动。”提完常规医嘱，又多嘱咐几句忌口。如今他是医生，嘱咐得再细致都可以视为本职工作。
他们起乘电梯去四层胸外科室取药，医院上下电梯人多，等电梯下来时候，尤欣看着汤君赫说：“汤医生平时工作很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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