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注意到,这个人口音变化好几次,好像下不决心该用哪种口音说话似,而且他没法判断男人体貌特征,连对方是高是矮都不知道,因为面罩男始终躲在门后面,从来没把门完全敞开过。
“你为什觉得是警察?”吉姆天真地问。
“因为送比萨没有不要钱。”
“你说得对,是警察。可是个人来,也没带枪。里面有没有人受伤?”
“没有。他们来时候什样,现在还是什样。”
地模仿他看这个节目时样子:坐在沙发上,把他所有能想到地名全都说个遍,从西班牙各个省会到非洲所有共和国,再到挪威小渔村,五花八门,无所不包,而这些只是他为同轮问题设想答案,所以凑巧蒙对概率非常之高。“瞧!答对啦!”吉姆总会在最后宣布。这时杰克会不留情面地打断他:“你把世界上所有地方全猜个遍,还好意思说答对?”他妻子就在旁边笑个没完,吉姆非常怀念那段时光,无论她是和他起笑还是笑他,只要她笑,他就很满足。
趁着杰克不在,吉姆溜进公寓楼,因为他知道,他妻子也会做出同样事。发现楼梯平台上那箱东西不是炸弹时——有时候所谓圣诞彩灯竟然真是圣诞彩灯——他觉得自己真是傻透,可想到她定会因为这个笑出声来,他又有前进力量。
顶楼共有两套公寓,劫持人质案发生在右边那套,左边那套属于对小情侣,他们对香菜和榨汁机看法不致,吉姆不久前给他们打过电话。(他现在对这两位闹分手原因如指掌,解程度超过所有局外人。)为安全起见,他顺着小情侣家门上投信口往里看看,屋里没开灯,擦鞋垫上堆起来信件表明房主已经有段时间没来过。然后,吉姆这才按下银行劫匪和人质们所在那套公寓门铃。
尽管他直按着门铃,可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应门,他最终意识到这是因为门铃没响,于是又开始敲门,连敲好多次。终于,门打开条缝,个穿西装、戴滑雪面罩男人从里面往外看——先看看比萨,又看看吉姆。
“没钱。”面罩男说。
吉姆和蔼地点点头。
“你知道吗,那些守在街上同事已经开始紧张,因为你没提出任何要求。”他说。
面罩男吃惊地眨眨眼睛。
“不是点比萨吗?”男人问。
“意思是……你没提出释放人质条件。们不希望任何人受伤
“别担心。”吉姆端着比萨说。
面罩男怀疑地眯起眼睛。
“你是警察?”
“不是。”
“是,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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