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他个子高腿长，很快追到
人，这下知道尚扬是真生气，不是以前故意端架子，他跟在尚扬身后，从先前那种刻意轻松
神态变得懊恼和不安。
他只以为生病这事难以启齿，要与尚扬分说清楚，是要道歉，还要对尚扬说明白很多他原本不想说明事。
他想到尚扬可能会因为被隐瞒而生气，没想过尚扬生气，是因为他不够爱自己。
回去出租车上，两人坐在后排，尚扬扭头看着车窗外，侧脸到下颌是
道冷硬弧线。
金旭试探几次没得到回应，不想被司机看笑话，最后只好放弃，垂头丧气地刷下手机。
从科室出来，尚扬就问：“什
心病？上次和这次，都跟
说清楚。”
金旭道：“回去说行不行？闻着医院消毒水味就头晕。”
尚扬凶狠地瞪他。
他故作轻松玩笑地说：“你还是生气没跟你说实话，刚才还装大方，非说没生气。”
尚扬深吸口气，拎起拳头，拳直捣在他胸口。
”
金旭道：“不是，药吃年就停。”
他看眼尚扬，道：“遇到点好事，想开，慢慢就恢复过来。”
他说“好事”，即是约三年前，尚扬和曲燎原起到白原看他。
医生又问：“你觉得这次和上次不样？区别呢？”
尚扬既生气又难过，当下被隐瞒郁闷和往事不可追愤怒，心里真真儿是五味杂陈。
他有充足理由为金旭不告诉他实情而发脾气，可发脾气又能怎样？金旭病，他替代不，前几年那次病得那严重，他都要到现在才有机会知道实际上情况，没用，有什用？那几年他什都不
他本来还想，配合地挨下老婆揍吧，没什。
没想到尚扬这下真用六七分力，他没防备，被揍得向后踉跄两步，手按着痛处，愕然看着尚扬，心里犹疑地想，这……要装个委屈吗？
尚扬忍无可忍地大声道：“金嘉轩！你能不能珍惜下你自己？”
金旭：“…………”
尚扬拔脚就走，金旭被那久远、落满尘埃名字钉在当地，愣片刻，才想起该追上去。
他回答：“病因不样。”
尚扬和医生都茫然地看他，他还真给自己看起病来？
金旭道：“情况自己知道。”
他看向尚扬，认真道：“真知道。”
鉴于精神类药物都容易产生依赖性，有较强副作用，医生征询金旭本人意见后，这次没有开药，但提醒他：“现在只是轻症，如果不加注意，还是有可能发展成上次那严重，多休息，有什心事，都要跟身边人多沟通，定要保持心胸开阔，器官都没事，就是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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