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干粮。
第二天,我在“栓皮栎”将那些干粮当午餐吃光了。当晚我便赶到克马达店家。我并没有看到我父亲,不过,他在信中交代的就是让我在这里等他。客栈很宽敞,也很舒适,我自然当即就做出决定,要安心在这里住下来。客栈老板名叫冈萨雷斯·德·穆尔西亚,人挺不错,但看上去有点爱吹牛。他向我承诺,要为我做一顿高级晚餐,就算西班牙第一等贵族来吃,也拿得出手。趁他做饭的工夫,我去瓜达尔基维尔河畔独自散步,等我再回到客栈,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而且确实很不错。
吃饱喝足后,我让冈萨雷斯给我理一张床出来。此时我看到他面露难色,还张口结舌地对我说了番含混不清的话。他最后干脆向我明说,客栈正在闹鬼,他和他全家人每天都在河边的一间小农舍里过夜。他补充说,如果我也想去那里睡觉,他可以在自己床旁边给我搭一张床。
这个建议在我听来实在过于离奇。我对他说,他尽管去他想去的地方过夜,我只麻烦他一件事,就是把我的随从找来。冈萨雷斯答应了我的要求,摇头耸肩地走了出去。
我随行的几个仆人很快就来了,他们也听说了闹鬼的事,都劝我到农舍里过夜。我颇为粗,bao地回应了他们的建议,命他们赶紧搬张床过来,我就在吃饭的那个房间睡觉。他们深感遗憾,但还是照我的吩咐做了。床理好后,他们眼里含着泪水,再次向我苦苦劝说,求我去农舍过夜。他们的唠叨实在让我无比厌烦,我于是摆了几个架势把他们吓跑了。宽衣解带这种事我一向不用仆人代劳,所以,即便没他们帮忙,我还是很快就上床躺下了。不过,尽管我对他们刻薄,他们对我还是有情有义,让我深感惭愧。走之前,他们在我床边留了两支蜡烛,一支已经点好,另一支备用。此外,他们还放了两把防身的手枪,几本能让我保持清醒的书,但实际上我已经失去了睡意。
我一会儿读书,一会儿回到床上,就这样消磨了两个小时。最后,不知道是哪里的挂钟或是自鸣钟响起了午夜报时的声音。我深感惊讶,因为钟在之前的几个整点并没有响过。没过一会儿,门开了。我看到我的继母走了进来,她身着睡衣,手里拿着盏烛台。她蹑着脚向我走来,同时将一根手指放在唇上,仿佛向我示意不要出声。接着,她将烛台放在床头柜上,坐上床抓住我的一只手,对我这样说道:“我亲爱的帕切科,我答应过您,要给您带来快乐,现在到了可以兑现我承诺的时候了。一小时前我们到了这个客栈。您父亲去农舍睡了,我因为知道您在这儿,就让您父亲答应我和妹妹伊内茜留下来过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