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
吧，吴部长。肥原拍拍他
肩膀。
听到没有，招！张司令手指像匕首
样戳在他额头上。
肥原挪开张司令手，好言相劝：
记得中国有句老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你再抗拒就不是俊杰。
孙悟空会七十二变也变不他字！张司令吼道。
是啊，肥原指着桌上堆纸头，你不招，但你字已经招，白纸黑字，铁证如山哪。
肥原望着张司令：这
说，就是他。
张司令把脸沉：把他押下来！
七
吴志国被王田香带下楼来。
押下来当然是要审问。有铁物证，审问用词都是程式化，肥原和张司令几乎都背得出来，两人你言，语，左右开弓，轮番出击
呢。张司令既然凑巧来，肥原自然请他起参与验看。两人严阵以待，调动全部心智和精神气，只怕稍有疏忽，被老鬼蒙骗过去。作为个训练有素老特务，肥原对笔迹略有研究，他知道墨迹如指纹，每个人字体、笔迹都是不同。可另方面，墨迹毕竟不是指纹，指纹是成不变，哪怕割皮，长出来还是老样子，想破坏都破坏不！而墨迹是可以变，虽说万变不离其宗，但有时候要窥见其宗也不是那容易，尤其是对那些练过书法人，翻手是云，覆手是雨，搞得你晕头转向。
可今天两人运气好极，张司令才看到第二张纸条就兴奋地叫道：你来看肥原长，有。
肥原只看眼，即认同张司令感觉，笑逐颜开。
随后，两人将此人四轮笔录研看，每看次，张司令都叫次：就是他！
肥原嘴上不叫，心里也在叫。他简直难以相信，老鬼就这样显形，而且又是难以相信，居然不是李宁玉，也不是顾小梦。
就是说，不见棺材不落泪嘛，你现在已经站在
说，你是什时候加入共党！
说，你上线是谁！
说，你下线是谁！
说，把你知道都给说出来
吴志国开始还显得很强硬，头脑清醒，用词讲究，神情坦然，从容不迫。但当肥原把老鬼写原件和他晚上写四份笔录起丢在他面前时，他傻掉！像见鬼，目光发直，脸色骤然变得僵硬，可想心头是惶恐万分。肥原是吃特务饭，观言察色是基本功，看他表情骤变，知道这事已近尾声。
是谁？
吴志国！
也许是慎重起见，也许是为与人分享这份横空而来惊喜，肥原把王田香和白秘书都叫来看。在毫无提示和暗示情况下，他们得出结论惊人相同，连绝对用词和口气都十分相似。
王田香说：肯定是他！
白秘书说：绝对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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