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时间,她都像部老掉牙机器,像枯水期溪流,声色不变,木然淡然样子,凉薄样子,让想到她心底已被完全掏空,也可以说被彻底填满。哀莫大于心死,心死天塌下来都不会挪个位。想她应该早已是这样人,所以对她最后刻动情,毫无心理准备。她泣声、泪水,像水点燃火样吓人,比枪林弹雨还让惊慌失措。
在片恍惚中看她离而去,不记得们有没有互道晚安——有也是句空话,这天晚上怎可能安宁?只记得第二天上午,和他们分手时,阿姨问句话:“你还会来吗?”那时穷得被这个问题难倒,正在迟疑时,她身边老头子像女儿样摇头晃脑地代说:
“会,定会。”
声音透出种孩子天真烂漫。
搭上摩托,轰声离去,回头看到,两人肩并肩、手牵手站在门前台阶上,阿姨脸上乌云密布,上校脸上阳光灿烂。路上,阴沉天空正在酝酿场大雨,而在心里,上校灿烂笑容早已把折磨得泪如雨下。这是次痛彻心扉离别,摩托车引擎声听上去都像是伤透心,在声嘶力竭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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