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没听懂什意思。
她把拭掉泪,看眼说:“那个人根本不是他,完全冤枉他!”
懂意思却又觉得不可理喻,怎可能不是他?即使不是他,他今天这样子又怎能为自己申辩?记忆背叛他,他没这能力。感觉坐不住,站起来,问她:“你怎知道不是他?”
沉默好会儿,她终于开口:“他身体告诉,身体。他脑筋出问题,但身体还是正常,当们在起后……”她思量着,在找个合适说法,“是女人,能感觉得出来,不是同个人。不是,太明显。”
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立刻用双手捂住脸,怕羞似,泣着声,口气说:“你别问那个人是谁,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个世界坏人太多。”说着埋下头,幽幽地哭起来,声音像个小姑娘,样子像个老朽得不堪入目老太婆,头发像冬天枯草,脖子里皱纹犬牙交错,每寸皮都粘着骨头,只有耳垂处挂着小垛肉。
住脸哽咽起来。她上前轻抚下头发,慢慢走开去,坐回凳子上,继续木木地说:
“是害他,是害他……”句话反复说,似乎是被点穴定格。在以为她还要继续反复时,她突然略为提高声音,明显加上情绪,加快语速,利落地说:
“但首先是他害,那个王八蛋。”
“谁?”抬头问,发现她正昂起头,冲着。
“他,那个向报信家伙!”她咬牙切齿地说,“那个在澡堂门前碰到主任,内科主任。”说着声音又低下去,仿佛怕隔壁老头子听见似。她看眼,接着说:“其实事发半年后,当时还在部队,这家伙当上副院长后就怀疑自己被他当枪使。医院缺个副院长,他和老头子都是候选人,他资历比老头子深,可老头子是英模,当时又在南京干训班学习,他怕被抢去,便耍这个阴招。”
整个晚上前面
问:“他怎知道你们事?”
她说:“这也是那些年直在想。想不外乎两个原因,个是老头子确实在外头说过这事,他性格豪爽又爱喝酒,有时失言也不是不可能;另个是他看见老头子夜里去找过。”
说:“以他能把身上秘密藏辈子这点看,酒后失言可能性不大。”
她说:“是,可以前哪知道这些?何况……”说着停下来,摇着头,似乎是不想说,又似乎为隆重推出下面话,“希望是老头子酒后失言,这样心里要好受些。以前就是老这自己骗自己,想不到……”
突然刷地挂下两行泪,啜泣说:“老头子从来没有去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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