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岳道:“刚走。”
迟立冬道:“嗯。”
夏岳道:“去你家那次,他送幅他书法,可是后来搬家次数太多,已经找不到。对不起。”
迟立冬道:“没关系,他喜欢你。”
他父亲当年七月底被检查出肝癌,已
夏岳结结实实砸他几下,乳胶枕,砸得砰砰响。
迟立冬半边脸红,倒也没觉得疼,还有点高兴。
夏岳又问他遍:“算什!”
迟立冬学乖,道:“是你男朋友。”
夏岳冷哼声,把枕头丢回去。
夏岳追问:“到底想什?”
迟立冬道:“就是……你很好。”
夏岳道:“不知道好?还用你说。”
迟立冬没话说,对上夏岳,他就格外笨嘴笨舌。
夏岳也沉默片刻,才道:“们现在算什关系?”
迟立冬道:“那怎办?”
夏岳很是烦躁,又抓头发,说:“你陪说会儿话。”
迟立冬道:“好。”
说是要说话,两个人又都不开口。
迟立冬不知道夏岳在想什,他是不知该说什好,他生活没什意思,自己也不是很有趣人,说什都怕夏岳不爱听。
脑子里还乱想,想着想着,快要睡着。
身边动,他立刻就醒。
夏岳坐起来,开床头阅读灯,抓抓头发,似乎有点焦躁。
迟立冬问:“怎?”
夏岳道:“睡不着,下午咖啡喝太多。”
迟立冬顺杆而上,说:“等你办完这边事回北京,想带你回家。”他顿顿,问,“你想去吗?”
夏岳道:“你家里知道你喜欢男人?”
迟立冬道:“妈知道。还没告诉你,爸不在。”
夏岳怔:“啊……什时候事?”
迟立冬道:“肝病,就是毕业那年,十月四号。”
迟立冬想说当然是谈恋爱,话到嘴边又改口:“你说算什,就算什。”
夏岳反手抓起枕头就砸他,特别用力。
迟立冬以个前散打运动员条件反射,抱头遮挡。
夏岳道:“拿开手!”
迟立冬就放下手,直挺挺等着挨砸。
早些年谈恋爱,常常就是夏岳说,他听。
“迟子,”夏岳声音有些低,“你追着来上海,就是因为想吗?”
迟立冬道:“嗯。”
夏岳道:“想什?昨晚感觉不错?”
迟立冬忙道:“不是,就是想你,不是想那个。”
他今天在机场等迟立冬太久。
迟立冬道:“明天上班吗?”
夏岳道:“上。”
迟立冬也坐起来,看眼表,刚过十点半,说:“要不陪你出去夜跑?运动下睡得快。”
夏岳道:“外面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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